蔽月呼吸急促,眼看著雲舒將巨樹殘葉往他這邊遮了遮,他知道,他明白雲舒是為了讓他留在原地休整才說這樣的話,應該要相信雲舒的能力,可是他還是會擔心。
蔽月靠著樹乾緩慢坐下,伸手輕輕扯了扯雲舒的黑色裙角,用儘力氣抬起那雙狐狸眼看向雲舒,吐出的聲音虛弱不堪:
“不要忘了……回來救我。”
“少廢話。”
話落,雲舒悄聲緩慢走出數丈遠之後,才飛身奔至另一方向。
其實雲舒方才和子玉詳談的計劃之中必然是少不了蔽月的相助,可當她看見蔽月身上插著的兩把影劍,忽然就覺得要放棄蔽月這個助力了,於是她並未將相助之事跟蔽月提及。
正想著,不遠處已然滑過破空聲,向著這邊極速飛馳,不用問,肯定是落浮葉追殺來了。
雲舒咬咬牙,默默計算著躲避的時間,應該已經足夠長。
她不再思索,伸手“撕拉”一聲扯下左臂袖子,畫了冥府緊急陣法,讓它自燃升空。
本不想讓其他魂使過來,他們來了隻怕是唯有一死。但她也絕不能再讓落浮葉用誅神石這麼為所欲為下去。
沒有了蔽月在一旁相助,還真是有點麻煩。
“現在才發出求助陣法?”落浮葉蒼老而沉悶的聲音在麵前響起:“隻怕為時已晚!”
他隻一瞬出手,誅神石迸發出萬道銀光向雲舒飛馳而來。
雲舒似乎早已做好準備,死盯著落浮葉的手看,在他指尖微動的瞬間,便已彈跳開去,身法極快,連連閃身躲避。
她躲避之餘,分散神識尋找了一會,好不容易找到遠處地麵上子玉和肖若及的身影。
子玉在下方看著雲舒飛身閃動,每一次影劍快要射中她時,她便與影劍擦肩而過,快得讓子玉隻覺心驚膽顫,眼花繚亂。
子玉這才琢磨著,方才是否不應該那麼快速就答應雲舒的合作,落浮葉哪有那麼好對付?
接過那一捧鮮紅如血一般的彼岸花時,子玉疑惑不已:
“我隻要和哥哥在地上插滿這個花就可以了?”
“沒錯。”雲舒的語氣聽著就像在說著一件極其輕鬆的事情。
子玉低了低頭,咬唇片刻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你為何、為何認為我可以?”
“落浮葉可曾正眼瞧過你一眼?”雲舒反問道。
隻一句話,就將她的脆弱、敏感、自卑和被人踩踏的不堪全都泄露出來。
“那就對了,”雲舒走過她的身邊,擦身而過時輕輕靠了靠她的肩,似一種結盟的信任,低聲說道:
“他一定想象不到,海底的小魚也能咬死他這隻高飛的蝶。”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結果如何?”
把雲舒交給她的最後一朵彼岸花插進紅色土地,子玉抬頭望向高空處,她難掩心中興奮輕笑了一聲:“也許你說的對。”
她向雲舒打手勢表示已經全部準備好,示意雲舒可以到這邊來。
雲舒見狀也不再多做停留,直接閃身衝那邊飛去。
“你確定你要往這邊逃嗎?”落浮葉步步緊逼,他張狂的笑聲聽著令人不適:
“這裡可是個大死角啊!”
“為你挑的風水寶地,埋了保證你爬不上來。”雲舒後退數步,任由落浮葉上前逼近。
“嗬,真是找死!”
落浮葉話音一落,竟化作原身巨大夜蝶朝雲舒猛攻飛來。
雲舒一下子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