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覺得這倆人果真是親兄弟,還真是同樣的小孩子脾氣。
“雲舒,蔽月就在前麵。”青時接著往前引路。
其實在見蔽月之前,雲舒做了些心理準備,可真見到了,她仍是自責得喘不過氣來。
那誅神石的白色影劍,穿透蔽月的左肩和左腿上半邊,白色影劍消散的同時,帶走蔽月身上的靈力,同時也撕扯著帶走他的魂魄。
蔽月的半邊魂魄已然被撕扯出竅。
這該有多麼難受!
雲舒隻想著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一些回去救他,或者早一些想辦法請人救他。
蔽月扯著唇角,試圖扯出一個笑,可是真的很難看,一半的嘴像凍住,另一邊的嘴不受控製的歪歪扭扭,聲音如同耄耋老人一般虛弱不堪:“雲舒,我這不是還在這嗎?”
“還好,青老板……將我安置在這山海之墟,我的魂魄算是……保住了。”
難怪來這之前青時就告訴她,蔽月隻有在山海之墟才能活。因為隻有這裡,是三界之中的“時空鈍地”,這裡的時空流速幾乎是不存在的,蔽月才能得以喘息。
雲舒難受地計算著蔽月的死期,四百六十年前,她認識了他,所以他的魂魄本該還能再活五百四十年。
雲舒咬著牙閉了閉眼,帶著點狠勁說道:
“蔽月,趙閻王外強中乾,靈力遠不如你,他打不過你,他才不敢收你這個惡鬼。”
“嗯……”蔽月想笑,卻笑不動:“那就好。”
“我一定會救你。”雲舒丟下這句話,不敢再看蔽月一眼,走出了房間。
路上,雲舒長久的沉默。
直到回到了木屋院落,正跨進院子,青時想了想還是對雲舒開口說道:“有幾樣東西,或許可以救他,但是……”
“真的嗎?是什麼?”雲舒急切地問道,整張臉都寫滿了期待與渴望。
青時把但是咽了回去,隻淡淡說:“那天巫遙看過後,在藥方上寫了四樣東西。”
雲舒接過藥方,一字一句念道:“夢花、來日之血、神樹之眼、愛人之淚?”
“我怎麼一個都看不懂!”她又急又氣,覺得這四樣東西全都是瞎寫的:“這都什麼呀?”
青時耐心為她解釋起來:“夢花,是為夢神所種的一種花朵,此乃藥方之中的藥引,不可或缺。”
“來日之血,巫遙說,她也沒見過。”
“神樹之眼,這個東西我鋪子裡有,你不必尋了。”
他頓了頓,看向雲舒的眼神帶了些複雜意味,含著幾分疏離:“愛人之淚……就是字麵意思。”
“蔽月的愛人死了快五百年了要去哪找!”
雲舒氣得要把這藥方給撕了,蔽月這家夥看著風流,但是死心眼的很,這幾百年她就沒見過他喜歡哪個姑娘。
青時看著雲舒這炸毛樣子,不禁覺得自己方才的一些思緒確實有些多餘了,但也……著實是真的不喜歡蔽月在她心中的分量。
太重了。
雲舒嘀嘀咕咕的有點沮喪:“這來日之血連那麼厲害的醫者都沒見過,我要怎麼找?上哪找。”
“若是隻有神樹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