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小龜急道。
雲舒也急忙往下坡不遠處望去,果真有幾隻紅冀蟲蠕動著張開蜻蜓一般的翅膀在起飛。
青時自然也已發現,沉聲說道:“有人動了火。”
小龜轉身對著他們擺手道:“方才我可沒用火灼術啊!”
鈴蘭也舉起小手:“我、我也沒有。”
雲舒伸手凝出幾朵彼岸花,微眯了眯眼,聲音也冷了下來:“當然不是你們所為。”
說著,將彼岸花反手擲去,化作數柄小小紅劍朝那幾隻紅冀蟲猛然紮入。
幾隻紅冀蟲眨眼墜落至粉色沙海之中。
“多謝相救。”白衣人閃身躲過紅冀蟲的屍體,落地後抖了抖身上的袖袍,朝著雲舒的方向作了一揖。
在場幾人紛紛朝他看去,那一張臉俊美無儔,郎豔獨絕,舉止又是一番溫文爾雅,清風雅逸。
雲舒看著覺得,這人的長相和青時有點不相上下的意思。她悄悄低頭看了眼青時,又覺得青時的頭發比那白衣人的要更順滑些。
“小仙妄燭,不知各位如何稱呼?”他雖如此問話,卻隻將眼神堪堪落在雲舒身上,似乎是凝視著雲舒在探究些什麼。
“妄燭神君,久仰大名。”青時淡聲道。
妄燭視線下落,這才看到青時似的,嘶了一聲,蹙了蹙眉:“這位仙君看著甚是麵熟,敢問仙名是?”
“青時。”聲音聽著含了幾分幽涼。
妄燭一拍腦袋:“原是青老板!久仰久仰。”
“肩上這小姑娘可是青老板的女兒?”
“噗!”雲舒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腳踝處捏著的指尖傳來一陣緊繃,雲舒頓覺青時的手更冰涼了。
“妄燭神君的眼神倒是真的不錯。”青時幽幽說道。
雲舒有點好奇地問妄燭:“你看我們長得可像?”
“倒是不像。”妄燭見這小女孩出手狠厲,口齒清晰聲音沉穩,便知她並非是相貌年齡,轉了個思緒便對雲舒問道:“姑娘如何稱呼?”
“雲舒,雲卷雲舒的雲舒。”她說。
青時聽著雲舒的回答顫動眼睫停了呼吸,有一瞬間的怔忡失神。
無人知曉,這句話,曾是她對他的咒。
可如今的雲舒,早已忘卻了。
“雲舒姑娘。”妄燭又對著雲舒作了一揖,姿態俊雅,麵上帶笑:“或許是當真有說不清的緣分,雲舒姑娘與我一位舊識……甚是相似。”
“哦。”雲舒不說話了,她大概知道妄燭要說她像誰了。約摸是那個千年之前還未去冥府之前的她吧。
妄燭見雲舒反應不說確認與否,便轉而又道:“各位也是去那處綠洲?”
雲舒清了清嗓子,不打算隱瞞自身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