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麼煞風景的名字,簡宿嘖一聲,轉身坐下,扶著方向盤笑道:“好,我安排地方。”
盛初這才順利解開安全帶下車,關門前,聽到簡宿說:“好好休息,明天見。”
盛初美目一瞪,他壞笑鎖上車,車子後退,轉個彎消失在路口。
進小區的時候,盛初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她當做沒看見,直接回小區內,給簡宿發消息:“有人跟著我們。”
“放心,沒我的準許,他們不敢亂發。”簡宿發來語音,還在開車。
盛初放下心,回到家後,莫名覺得家裡空落落的,一點人氣都沒有,夏苗將行李箱放在門口,盛初搬完整理好,都已經晚上了,她打開冰箱,看著已經壞掉的各種菜,頓時捂著鼻子。
收拾的時候,她有些煩躁,想起李女士在病床上,聽說她打算以後回國繼續工作的時候,李女士說了句:“一個人生活會很辛苦的。”
她那時候很生氣,氣媽媽說這些話,現在成了真,心中酸楚。
盛初看著水龍頭裡放出來的水,扶著洗菜池,她眉心微蹙,終於忍不住撐著台麵落淚。
以前拍戲的時候,她記得一句台詞叫:【每一位親人的離世,不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而是一輩子的潮濕。】
不管在做什麼,隻要一想起,心裡的那根斷掉的弦,就開始密密麻麻作痛。
當晚,簡宿給她推了李導的微信,盛初剛加上去,就秒速通過。
還沒來得及跟李導聊天,林嶼森的新消息進來:【是你讓簡宿去爭取這部戲的?】
盛初微怔,沒想到簡宿居然跟林嶼森說這個,一想起這個人壞笑的樣子,盛初便頭痛,早就知道簡宿不是善茬了,她還是深陷和他糾纏的麻煩中。
如她所預料的一般,這人很會製造麻煩。
林嶼森沒第一時間等到她的回複,又發了句:【我在你家小區樓下,出來見一麵?】
春夜的風帶著潮濕,不光是靠海的緣故,梅雨季也要到來了。
盛初裹了件針織外套出門,遠遠看到林嶼森靠著車抽煙,大燈開得讓人晃眼,腳邊也是一地的煙蒂。
林嶼森踩滅了煙,朝她走過去,直接拉著她往車上走,盛初將手掙脫,沒上車,林嶼森紅著眼看她,語氣倒是平靜,“上車說。”
“怕有狗仔?”盛初掃了眼周圍,對他直接道:“我家附近現在沒有狗仔,但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帶來。”
“我沒叫人跟著。”林嶼森蹙眉,說完這話,又覺得奇怪,說的好像他以前叫人跟著似的。
“你有話直說。”盛初抱著胳膊看他。
林嶼森倚著車門,似是無奈,泄氣般道:“你要是不想我接這部戲,可以直說,為什麼要讓簡宿插一腳?”
“我沒有不想讓你接這部戲。”盛初笑了聲。
林嶼森看著她,有些明白過來,她就是故意讓他付出全力,然後看他一敗塗地。
可他還是問了句:“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盛初長呼口氣,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