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眯眯地道:“憐湘,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些。”
楚憐湘不敢說話,這哪是她準備的。
林芸用完了早茶,心情也有了些起色。
既然西紅柿沒有著落,航海也無從談起,林芸便想著調轉一個方向,去開客棧了。
客棧開了,還差一個賬房,她便張貼告示,找招個賬房來。
然而這封告示,卻被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撕下了。
人還沒招完,林芸臨時充當了店小二兼賬房,正在櫃上奮筆疾書。
告示被人輕輕放到麵前,林芸一喜。
她一抬頭,卻呆若木雞:“皇...晏大哥...你怎麼來這了。”
晏馳深道:“來應聘賬房。”
林芸迷糊了:“晏大哥你這是乾什麼,你是皇帝,怎麼能來做這個?”
晏馳深一派悠然:“皇後開得了客棧,我自然也能做得了賬房。
“你的政務呢。”
“處理得差不多了。現下無緊要之事。”
林芸聽出了晏馳深對於這份工作的決心。
她敢拒絕嗎?
當然...是不敢的。
於是一個由皇帝當賬房,皇後當掌櫃的客棧就莫名奇妙地開了業。
客棧規模越做越大,林芸又聘了人打理,而後背著個小包袱,默默地走了。
若說是躲晏馳深,是也不是,畢竟她實在琢磨不透晏馳深要做什麼,晏馳深也未再有進一步動作,與其思來想去的,不如離開一陣換個地方散散心,理清一下思緒。
往前是一條江,要渡這江,便要坐船。而岸邊,剛好有一條船隻停著。
林芸上去跟船夫打招呼,卻見船夫抬起臉,鬥笠下,是一張熟悉的麵龐。
林芸:???
真搞不懂晏馳深一個皇帝,為什麼天天能這麼閒?
晏馳深道:“不上船嗎。”
這附近就這一條船隻,似乎也彆無他選。
林芸上了船。
既然晏馳深都有這個閒情逸致,就拿他當作一個普通船夫也罷。
這是一隻烏篷船,晏馳深帶著鬥笠在船頭,船行進得很穩。
說來林芸也奔波了一陣,如今坐在這船中,感受著船微微搖動,漸漸地也困了。
外麵似乎下起了蒙蒙細雨,林芸看著船頭晏馳深模糊的身影,入了夢鄉。
醒來的時候,身上披著一件長衫。
應當是晏馳深的。林芸把從身上滑落的長衫拿在手上,想著一會兒怎麼歸還。
晏馳深跨進船內,還帶著微涼的水汽。
然而他第一句問的卻是:“是落雨了,所以沒睡好麼。”
林芸正視著他,突然覺得他很好懂。
正當看得晏馳深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林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