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反派斃於風雪 鬆木石 3038 字 8個月前

一點也不痛,陸塵歌這一生就像做了一場走馬觀花的夢。她小時候被父母拋棄,長大後也沒能遇見誌同道合的朋友,一直都形單影隻。終於有一天陸塵歌考上心儀的學校讀研,也遇見了喜歡的導師和可愛的師兄師姐,卻又被命運的齒輪推著遠離觸手可及的幸福。

人生就是不停的從這一個馬不停蹄的奔赴到下一個,陸塵歌讀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曾嗤之以鼻過,總覺得人生短暫無常,閒適自在最好,怎會馬不停蹄的奔赴,如今她卻深有體會。

刺骨的冰寒傳遍全身,陸塵歌以為自己已經被車創死,現在到了地府裡頭,如今的身寒是老天對她兢兢業業讀書宛如牛馬生涯的懲罰,要將所有酷刑捱上一邊才算完。人生如逆旅這句話陸塵歌已將其體味多遍,卻還是不能心態平和的接受‘我亦是行人’。

陸塵歌向來怕那些靈異,她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才打算睜眼,去麵對那些腦子裡所預想的牛頭馬麵,冰冷黃泉,誰知眼前確是萬山載雪,明月薄之。

天色昏暗不知是幾時幾刻,四周萬籟俱寂,闃無一人,但有碎瓊亂玉。陸塵歌睜眼時發現自己睡在一處城牆的角落,手裡頭還握著她那把青竹傘,碎雪砸在傘麵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青色城牆一如既往,又隱約不同,B市博物館那是古跡,故而破舊殘缺是曆史的象征,歲月的痕跡。如今她摸著這城牆,怎麼如此嶄新完整,不像是舊物,倒像是新泥築成的牆壁。

分明剛才還是仲夏,分明她身著藏藍旗袍,分明有一輛刹不住車的汽車撞飛了她。如今為何身陷隆冬,自己穿著南朝華貴服飾,還留存有性命?人生即便不是來回奔赴,也該是從一個謎題步入下一個謎題。

陸塵歌睡在雪裡很冷,她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在風中淩亂,放眼望去,大雪將一切覆蓋,包括這記憶裡古老現實裡嶄新的城牆,就連半個人都沒有,如何找得見回家的地鐵站。

陸塵歌先前還以為自己置身於黃泉路,要受寒冷這一酷刑才能投胎轉世,半點沒有邏輯的胡思亂想可見她經受連串匪夷所思的事,精神狀態已經受到嚴重打擊。

眼見沒有牛頭馬麵,羅刹閻王,隻有熟悉又陌生的城牆,陸塵歌稍稍放下心來。又結合了一下自己的這身典型的南朝服飾,隱約又冒出來一個猜想,難不成她又重新回到了那個有謝如琢的夢境裡?

一時之間,思緒紛雜又沒有任何線索,普天之下,隻有雪中一點黑是特殊的,也許這點不同才能給予她答案。陸塵歌距離崩潰隻有一線之遙,任誰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都不會比她堅強多少。她強忍著懼意向黑色走去——正因死過兩次,一次主動一次被動,對生命也愈發的敬畏。無欲則剛是形容那些沒有欲望的人,陸塵歌此時覺得改個字也能試用在她身上,‘無知則剛’,換句話說現在的她很怕死。由此可見,死亡這種東西,並沒有什麼一回生二回熟。

那團黑影在距離拉進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清晰,直到最清晰的時候,陸塵歌才發現原來不是什麼黑影線索,而是個被雪蓋了一半的人,也不知道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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