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萬劫不複(2 / 2)

她告訴水影,自己已經將書房的衛兵引走,又和水影互換了衣服。水影承諾過碧玉,到時候李皖發現了,就說一切都是她逼的,將一切怒火引到她頭上。

“還有最後一步,打暈我。”碧玉自覺地轉身,將脖頸留給水影。

水影一掌劈了下去,碧玉緩緩地倒在了她的腳邊……

***

水影心臟砰砰直跳,趁無人把守之際溜入了書房。她的計劃是拿到書信就往山上去,和炎曜會和,二人一同離開。

書房十分雅致,外麵有修竹香草,窗邊斜擺一個書桌,中間放了香爐盆景,側邊還有一張塌。旁邊櫃子上還有許多書籍。她翻了一下桌上的文件,又轉身往書櫃上尋覓。

終於看見一本《孫子兵法》,裡麵似乎夾著一個信封。

打開書,信封上寫著敬則兄親啟,落款是炎白鈺。

就是這封!

水影拿出信封,卻發現裡麵竟是空的,並沒有信……

糟糕……

身後突然出現一道陰冷的聲音:“你是在找這個嗎?”

水影驀然轉身,隻見李皖就站在她門口,他的手中,正舉著一封泛黃的信箋。

從未見過如此冰冷的表情,薄唇緊閉,眼睛不帶一絲感情,他明明看著水影,卻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甚至是……自己的終生之敵。

“敬則兄:展信悅,弟白鈺心憂兄之大事,誠惶誠恐,願儘弟之所能,助兄脫困……”李皖拿著信,一字一句地,不帶一絲起伏地念著。

水影的眸子也越來越深沉,就像一汪暗潮洶湧的河水。

念完後,李皖還不忘嘲諷,“這信寫得真好,感情真摯,真是讓人動容,連滬上銀行八十六號保險櫃都指出來了,算不算是自投羅網?嘖嘖嘖,真是可惜了。”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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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可惜啊,這信是寫給劉敬則的,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革命黨核心人物,炎白鈺這次資助的可是二十萬銀元,你說這些錢財,真的能物儘其用嗎?”

水影沒有回答,隻是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你要做什麼。這督軍府誰不知道,我平生最恨背叛者!”李皖咬牙切齒道,他將信遞給自己最信任的副官,要他送到秘密的地方保管,副官恭敬地接過,關上房門。

書房靜悄悄的,隻剩他們兩個人,水影甚至覺得,連他們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所以你剛才說開會也是騙我的?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水影的身體繃得筆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她突然頭很暈,腳下一趔趄,靠著書桌才沒倒下。

“你剛才給我的水有迷藥?”

隻不過藥效現在才發作。

“這是我們成親前的最後一晚,我不想出什麼幺蛾子。”

李皖的呼吸變得很急促,突然大步走向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的讓人心驚,“我將你當做心中至寶,可在你心中,我到底算是什麼?”

兩人的距離很近,李皖死死地盯住她,眼中布滿血絲,像結成的細密蛛網。

“說!這些天,你是不是都在演戲!”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你放開我!”

水影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斷了,她隻覺得身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卻還是用力扯開他的桎梏,李皖卻越抓越緊,似乎氣得失去了理智。

“要我放開,下輩子吧!”

他把水影一抓,橫抱著,幾乎是丟小雞式地丟到了床上。

水影在床上打了個滾,眼冒金星,卻見李皖將披風隨意丟在地上,身體已經覆了上來。她心中似乎知道他要乾什麼,突然拚儘力氣爬起來,猛地推了他一下,就往門口跑去。

頭發卻被人抓住,再度被拽到床上。

“他永遠都不會這樣對我!”水影忍著巨痛,開始口不擇言。

“那又怎樣!”李皖雙目猩紅,一把撕開水影的前襟,大片白花花的肩頸就現了出來,“彆跟我提他,你是我的!”

說著臉就要埋下來。

“你無恥!”水影一手捂著胸前,一隻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李皖的臉上浮現了五個手指印。

這嘴巴子似乎將他的怒氣激到了頂點。

他壓到水影的身上,恨不得撕碎她的衣服,胡亂地親著她的脖子,又逐漸下移,剛冒出的青色胡茬刮得水影生疼。

她起先反抗,可是突然卻不動了,像一條瀕臨死亡的淡水魚,又像一隻殘破的洋娃娃。

李皖停止動作,抬頭望向她的臉。淚水從她美麗的眼睛裡流了出來,順著眼角,落到了枕單上,那眼睛似乎很哀怨,甚至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突然就想起自己的母親,這樣無助的眼神,和獨守空房又落寞而死的母親何其相似。

“你給我好好待著,一步也不許出去。”

他似乎用儘所有力氣捶了幾下床,從她身上下來。

拿起地上的披風,拂了下灰塵,冷淡道:“算了,反正明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了,那時再洞房也不遲。”

房門重重地關上,落下一室的壓抑。

也不知過了多久,水影突然哭出聲來,她雙手捂著眼睛,一抽一抽的,甚至停不下來。

第一次這麼害怕,這麼恐懼,就像被一片無邊的黑暗給吞噬,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炎曜,你在哪裡?怎麼還不來?

水影從沒像此刻一樣思念炎曜,她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下去了。

她太累了。

眼皮隻覺得越來越沉,就像被一汪海水吞沒,而她在狂風驟雨裡握著浮木,不知何時就會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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