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病態的社會,正直善良的人沒好報,小人貪蠹居然活得悠然自得。
唯一讓水影感到欣慰的是,炎曜的父親與水影的家人都去到了香港,否則暗夜組織一定會拿親人威脅他們,那才是最難辦的。
她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找到辦法救炎曜出來。
“白女士,你在北洋政府高層有熟人嗎?”雖然不好意思開口,可是她不能放過每一個救炎曜的機會。
白韻竹從錢包裡遞給水影一張名片:“我侄子白明禮在政府總辦處當秘書長,他這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代表高層主持全部行政事務,那些日常行政事務文件首先送交總辦處理,你去找找他,打聽一下上麵的意思,也好對症下藥。”
“謝謝你。”
水影接過名片,她本不欲摻和到這些黑色的爭鬥中,隻想好好查案,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不知不覺已經卷入了棋盤之中,又怎能置之事外?
***
雪越下越大,水影一身黑色貂皮大衣,頭戴同色絨帽,在白明禮下屬的引領下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呦,是什麼風把影兒小姐吹來了。”白明禮扶了扶黑框眼鏡,起身招待道。
他剛滿三十,一身灰色西服,文質彬彬的樣子,本是水影的影迷,早就對她傾慕之極,水影退圈了還讓他惋惜不已,沒想到斯人卻親自到了他的辦公室,真是做夢一般。
水影真人比電影裡還要美貌,當真是活色生香,眉梢眼角又帶著一股英氣,實在是抓人眼球。
“我這次來……”水影紅唇微動。
白明禮擺擺手,“你不說我也知道,是為了炎督查的事情吧。”姑母早就跟他打過電話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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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白明禮示意水影坐下,要下屬給她倒了一杯茶。
水影哪還有心情喝茶,“白先生,您如果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一定傾其所有,隻要我能給的,我一定會給。”
白明禮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水小姐,不是我不幫,實在是力所不能。姑母很感謝水小姐在她狼狽時拉她一把,如果不是水小姐,姑母恐怕已經含冤入獄了,作為她的侄兒,我也會幫水小姐,算是幫姑母還一個人情,隻是我職務比較敏感,所以能幫的實在有限。”
水影禮貌回應道:“我也不為難先生,隻想問一句,上麵到底想對炎曜怎麼樣?”
“其實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若隻是貪汙腐敗還好說,最多罰罰鈔票,再訓誡一番就算了,可是私通革命黨可是大罪,上麵像要殺雞儆猴一樣,非說炎督查罪大惡極,看來是不能活了。”
他說話時一直注意水影的表情,可是事情就是這麼嚴重,如果雲淡風輕地說出來反倒不好,還不如叫她做好準備。
聽到“不能活”三個字,水影隻覺得心跳驟然加快,手指不由自主地扣住沙發把手中,她拿起茶杯想喝水,手卻像不聽使喚一般,最後也沒喝水,而是放下茶杯,說:“怎麼會……是上次的信件嗎?可他不是已經和上麵解釋過了,明明是誤會。”
“不是的,這次事情很蹊蹺,有人給工部局總裁威廉寫了一封舉報信,這舉報信內容詳實,還點出了炎曜父親和革命黨接頭用的暗語,最後威廉引蛇出洞,果然抓住了炎曜。可炎曜父親已經逃往了香港,既然是一家人,炎曜自然也是脫不了關係的,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威廉一直和炎曜不對付,如今還成了新當選的工部局總裁,他就像一個貔貅,隻拿不吐,對於他來說,炎曜阻斷了他收受好處,所以一直將炎曜當眼中釘,如今收到了匿名舉報,又引蛇出洞,將炎曜成功抓獲,當然要把事情做大,趁著這個好機會,除掉這顆刺。
原來竟是這樣……
暗夜組織布了好大一個局,他們肯定在革命黨內部埋有奸細,如此裡應外合,才讓炎家背上了死罪。
水影不知道怎麼回到了家,隻覺得腳步虛浮,好像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了。
將自己關在房間,目光卻落到了折扇上麵。
扇子的謎題還沒有破解,水影的目光卻越來越深沉。世界此刻好像沒了聲音,隻有她一人似的。也許是已經山窮水儘了,反而迸發了靈感。
扇子徐徐展開,裡麵有梅花,扁舟,和詩句。
扁舟被風浪卷入海中,暗示著那艘沉船,這艘船被暗夜組織炸毀,也讓水影丟了性命。
“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出自唐朝王之渙的筆下,詩的名字,叫《登鸛雀樓》,而鸛雀樓,正好在山西。
扇子上還有梅花,同時,梅也是姓氏,如果水影沒記錯的話,沉船上姓梅的唯有叫梅三霍的富豪,那人,正好來自山西!
所以陸菁兒想要傳達的信息是,那伽王,也就是血魔,便是在沉船事故中假死的山西煤礦富商梅三霍!
原來他隻是金蟬脫殼,好隱入暗處方便行動,不在明麵上被人關注而已!
那張輪廓分明,麵無血色的臉,水影分明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