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打理拜月宮的都是一些新來不久的小宮婢,她們平日裡隻是灑灑掃修修園子,根本就不知道拜月台第八層的鑰匙在哪。
“那天知道鑰匙所在的,除了本宮和小垣,就隻有成芸皇姐了...”
銀符將事情鬨到了聖上跟前,成芸和皇後都來了。
“昨夜芸兒一直在本宮那裡下棋,下到後半夜,根本沒時間叫人去做這種事,”皇後道,“拜月宮如今都是你的人在守著,芸兒宮裡的人來沒來,你不清楚嗎?”
皇後這番話讓銀符一愕,果真是這樣。
她仔細盤問過拜月宮裡當值的所有人,昨日都沒有外宮的人進來過,且拜月宮中的人全都換過了,都是些與成芸宮中人沒有任何關係的,這幾天也沒有接觸過彆的宮的人。
但鑰匙之事,確實隻有她和小垣看到。
難道...
“會不會,是駙馬做的?”皇帝歎了一聲,隨後道,“銀兒你不是說當時還有駙馬在場嗎?你隻懷疑自己姐妹,卻對自己的駙馬偏心,不大好吧?”
銀符的心亂了。
小美被弄成這樣,原本她就挺亂的,現下在這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她早已失去理智的判斷。
左垣被帶了上來。
當少年得悉,那具儲藏在第八層的狗屍體被毀壞後,眼神微眯了一下,很快恢複如常。
他眼眸黑沉,神情冷靜,看不出任何驚訝或者詫異。
難道真是他乾的...
銀符暗暗地想。
可是...他為何這麼做?因為她逼他說秘密了?不至於吧...
銀符用淚眸望著他。
“就是他!就是駙馬!奴婢想起來了,昨夜...奴婢灑掃的時候,看見左駙馬在拜月台下盤桓了好久,後來不見了,然後早上就看到...”
這時一個小宮婢突然指著少年道。
少年眼神淩厲起來,瞪著那個小宮婢看,嚇得那個小宮婢瑟縮了一下低下頭。
“銀兒,你看你錯怪芸兒了。”皇帝一副慈父模樣,歎道:“朕對你,和對朕的子女一樣,從不偏幫著誰,但你這次確實做得有些偏頗,怎麼能毫無證據就一口咬定是自己皇姐呢?傳出去你皇姐還要不要名聲了?”
銀符淚汪汪望向少年,“你...被冤枉了是不是?”
“我說我沒做,殿下相信嗎?”少年道。
“殿下不要信他!”這時大殿上來了一人,是北辰國使者。
北辰國使者向晉帝和皇後等人行禮後,徐徐道:“昨日我路遇左駙馬,因為見駙馬爺和公主殿下感情很要好,就突發奇想開了個玩笑,扔給駙馬爺一錠金子,跟他打賭,讓他把公主惹哭,沒想到他會乾出這種事,那狗對公主殿下很重要吧?”
皇帝皺了皺眉,隨即當場命人給左垣搜身,又搜他的住處。
結果真的在他身上搜到一錠金子。
“就是這個,就是這錠金子,金子底部有我們北辰國國君的刻記的。”
把金子調轉過來,發現還真是。
銀符一臉不可置信:“你...”
左垣看了看惠帝,又看了看使者,最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