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銀符已經將二人送至西華門處,西華門的侍衛正望著他們。
她突然將手撫在少年臉上,嬌媚地笑了:“當然是因為...本宮還要駙馬幫忙,選一件合男人眼緣的褻`衣啊...”
此話一落,幾位駐守西華門的侍衛都自覺地裝起了聾子。
左垣則惱羞地拄起拐杖,快步離去。
銀符一早安排了公主府的車來接他們,公主府的車行駛到半路時突然車壞,他被下人請下車在路旁等待,然後一名奇裝異服看起來像遊走江湖專騙錢的庸醫走來同他搭訕,這些他都預料到了。
所以當這位偽裝成“江湖庸醫”的鄒老太醫開口問他腿的情況時,左垣過了好久才幽幽回答:“腿不治,也沒關係。”
鄒老太醫可是受了公主殿下囑托來給他治腿的,要是不好好治,他和他的家人可就要完了,於是他十分焦急道:“公子,你聽老夫一言,你現在還年輕,好好把腿治了,日後才能保護好家人啊。”
“你總不希望,日後你的夫人被欺負時,你因為腿腳走得不快,護不了她吧?”
鄒老太醫苦口婆心勸說道。
這時少年又不知在想什麼,望著街巷枝頭嬌美的海棠出神,良久才道:“她被欺負時,會想起我嗎?”
鄒老太醫心下歎氣,之前他看過少年的腿傷,雖然他體內中了奇怪的毒,但將這種毒逼出來再治理腿傷,對他來說不難,調理得當很快腿腳走路如常,不會留下任何後患。
隻是若他不肯配合治療,拖的時間一長,治療的難度就會加大。
“公子...”
“好,我治。”
正當鄒老太醫想再勸,以為很難勸動的時候,少年突然主動同意治療了。
治療過程並不繁複,隻需現下找個清淨之地,支起棚架,讓他割開少年的腿肌,逼出壞死組織,這個治療就算完成。
剩下的,隻需按他的方子,按他調理的步驟一步步進行,假以時日,就能恢複如初了。
左垣在接受著治療的時候,銀符正在宮中與聖上虛以逶迤,笑著逼著聖上將鄒老太醫的家眷邀請到宮宴上。
銀符以前為了在叔父手裡多籌謀些時日好複仇,慣於藏起羽毛,收起棱角,裝成荒唐淫逸成性的公主,好讓叔父對她放心。
但這時為了救出鄒太醫家人,不得不撕破這層麵具,這就勢必會引起皇帝對她的忌憚和防備。
最後,鄒太醫的家人是成功被帶進了宮,但皇帝同銀符公主叔侄間關係鬨得非常不愉快。
在銀符領走鄒太醫家人時,皇帝被逼得不得不派人盯緊她。
“去查查鄒亥和左駙馬的下落,要是左駙馬今日沒回宮,隻能...”
“殺了他。”
“陛下,左駙馬身手了得,一旦腿治好,說不定已經悄悄投靠荊北王,恐怕沒那麼容易殺。”神農營的殺手稟道。
這個神農營是惠帝用各地斂收回來的錢財,偷偷建立起的專門為他自己服務的神秘組織,因為他登基時有太多對他不好的言論,所以到現在,這個組織都隻能浮在水底下,不得教人知曉。
“當時是朕太大意了,被這個侄女迷惑,以為她隻是個草包紈絝,如今一深想,指不定她與荊北王有合作也不一定。”
惠帝焦慮得在丹陛前來回踱步。
過了一會,他終於想到什麼道:“對了,銀兒她肯做到這個地步來幫駙馬治腿,那他們之間感情一定不淺,要是抓不到駙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