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剛拐進公主府所在的杏花胡同時,就看見一身銀色戰甲的男子帶著幾個親衛站在府外,門口四盞燈籠的光打下來,看見漫天雨水粉末般撒落,卻也打濕了男人烏黑的發。
銀符從車上下來,從素紅手裡接過傘,看見左垣的時候有些意外,但還是走過去,將傘高舉著傾向了他。
“左將軍怎麼站在這裡?”
女子澄澈略帶嬌媚的眼眸,掀起來看他時,眸裡倒映著火光下細細碎碎、黏連不斷的雨絲,看得人莫名生起一種毀滅欲。
“臣剛進京,王府來不及修葺...可否借殿下的地方暫住,明日臣再找地方搬?”
看見她越發濃烈的笑意後,他把頭轉了過去,
“順便...想來看看她。”
銀符頓時明了這個“她”。
原來他是想念若紅了,所以才故意找機會來公主府住。
果然白月光的力量就是大,她也幸虧自己這些年,用最名貴的藥幫他“養”著他的白月光,他才會因為有了惦念,沒和施文盈成婚,使她有了一個機會。
“快進來吧,若紅她...”銀符本想說若紅也很想他,但轉念一想,如今她得演戲給幾位參謀看,若是撮合他與白月光見麵,這算什麼?
於是她收斂了笑容道:“若紅她大概睡了,你先歇下,明日再說吧。”
銀符還饒有心機地,將他安排在挨著自己的院子住下。
笑道:“因為彆的院子都來不及打掃,你就暫時住蓬萊苑吧。”
左垣沒拒絕,點點頭應下,帶著親衛住了下來。
趁著左垣帶人下去休整,銀符飛快地衝回自己屋子鎖上門,掏出小銅鏡來看。
果然...崩人設爛臉了!剛剛她犒勞黑甲軍的時候就看見有蟲子從她臉龐掉到腳下,隻是強忍著視而不見。
她知道這一次的行動,必定要走許多違背人設的路,所以找清輝大師要了些符紙。
她急忙找出那些符紙,抽出一張燒成符水喝下,能暫時抑製一小會。希望日後做成了此事,功勞能遠遠抵過崩人設的錯。
為了做點什麼補救的事,她決定去隔壁“惹”一“惹”那位男主。
誰知剛出門,就見他竟主動朝她這兒走來。
他來的時候,身後還遠遠地跟著兩個抬起一口木箱的親信,這四年來在軍中浸泡,他已然長成身姿如鬆的男人,是成年男人的模樣了。
廊道幽邃,間或夾雜著飄雨的涼風,吹起兩旁的燈籠,搖搖曳曳,明明滅滅。
男子站定她跟前時,規規矩矩給她行了個禮:“參見殿下。”
銀符正納悶他為何突然轉變態度來見她時,他開口了:“臣冒昧過來,除了來給殿下謝禮,還想從殿下口中了解一下,若紅姑娘這幾年來的身體狀況。”
也對,就算他能同若紅時常通書信,若紅不想他擔心,也未必會老實告訴他。
他對這個白月光情有獨鐘,她倒是還能利用一下。
琢磨了一下,見四位參謀都歇下了,銀符瞪了瞪他道:“她的病隻有本宮這裡的醫官能治,而且,這些年本宮替她治病花了那麼多銀子,本宮都還沒從她身上撈回來呢,她當然得好好的,這你有什麼好操心的。”
左垣手一抬,身後兩名親信將那口箱子抬來。
銀符命人打開一看,發現儘是些樣式新穎的釵環首飾,底下更直接都是金元寶。
銀符看得眼都發直了,笑嘻嘻讓人把箱子收起抬下去,說話的態度都立馬放柔和了:“小垣真的深得本宮心啊,知道本宮要建行宮花耗大,還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