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證據隻收集到一半,另外一半早被他銷毀。父皇的仇,光憑本宮的話,肯定是報不來的。”這些話都是真心的,要不是四年前遇上清輝大師,做了那個夢,如今她可能仍為報仇之事忙得熱火朝天。
隻是窺得這世界其實是個話本,所有事情的發生都是為男主服務之後,她陡然領悟到自己的複仇是個天大的笑話,久而久之就擺爛了,一心隻想等話本中的自己“死”後,能獲得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
她靠近一步,趁著光線暗他看不到,悄悄地在靠近他手臂、可又不至於碰觸到他的位置,伸出指尖在“撩`逗”空氣。
“隻是你知道的...這種事,若隻是單純的結盟關係,可能我們雙方都會沒有安全感。”
她開始將自己的妖媚惡毒人設,發揮得淋漓儘致,“若能成情人關係,又或是聯姻的話...興許能更可靠些,而且,最近北辰國的異動,陛下想將本宮送給北辰國國君,本宮也急需一個新夫婿...所以...”
她吐氣如蘭,手指已經“圈”到他腰後去了。
她一個人演得惟妙惟肖、氣定神閒,一心隻想騙過這破話本,沒想演給誰看。
不料他偏要摻和進來,還一把拉過她“撫摸”空氣的手,用力將她手按在他後腰上。
頓時,銀符感覺到手指下他腰部勁瘦蓬勃的肌肉感,一下子懵了。
“臣發現,殿下不止談合作談得很沒誠意,就連要勾`引臣,也勾`引得很沒誠意。”
銀符眨了眨眼,一臉被抓包的表情,犟道:“那..那是欲`擒故縱啦,小垣你好煞風景!”
左垣由上而下盯著她:“臣不吃欲`擒故縱這一套,喜歡直白些的,殿下既然要拉攏臣,何不直接給臣真正想要的?”
銀符想了想他話裡所指,搖搖頭:“不行,若紅她一旦脫離本宮手掌,你們哪還會搭理本宮啊,她是本宮手裡拿捏的最後底牌,不過隻要你不出賣本宮,本宮斷不會傷她一根寒毛。”
她逐漸適應屋裡漆黑的環境,左垣盯著她看的模樣也清晰起來。
隻見,他似乎在盯著她...胸膛的位置,然後“嗤”了一聲,“臣真正想要的東西...殿下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的?”
然後就鬆開她轉身離屋。
他想要的...由始至終不是若紅嗎?還是這是他迷惑她故意使的伎倆?
銀符想起他最後時刻盯著的地方。
低頭攏了攏自己飽滿高聳的位置,難道他想要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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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垣走出那個屋,外頭的光線明晰起來,這才看見自己肩膀位置的血滲了出來。
是剛剛被她推開時弄得傷口崩裂了,他一直死忍著不動聲色。
他很氣自己,明明回來之前,想好了絕不被這妖女迷惑。
上輩子是因為她慣會使那迷惑人的伎倆,最後他才會誤中她的圈套,害死師父和他最忠實的部下。
雖然這輩子不知什麼緣故,她從投靠北辰國國君,轉而主動亮出底牌投靠他。
但焉知這些不是她的伎倆呢?
左垣現在越來越懷疑,她同自己一樣,是重生回來的靈魂。
因為知道上輩子自己選錯了,這輩子才會投靠他,才會做出那麼多上輩子並沒有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