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符猶豫了一下,“容本宮再想想。不知張先生可否出去一下,本宮有話想同大師說。”
張甄出去後,清輝大師立馬上前扶住快將昏倒的銀符,“殿下...”
“大師,本宮失敗了...”銀符笑著勉力支撐起身體,“本宮不但不能完成這世界早已定好的劇本,還錯讓小垣...愛上本宮,本宮是不是...逃不過大師以前說過的死局了?”
清輝無奈道,“殿下如今心臟的劇痛,皆是因為錯誤激發了本不該愛上殿下的人,愛上了殿下所致。”
銀符苦笑道:“所以,小垣他如今所激發的愛意有多深,本宮就會有多痛,是這樣嗎?”
“原來如此...以前,本宮還以為是自己想岔了呢。”
得到了這個認知,銀符她疼的同時,不知為何,心裡竟生了一絲絲小竊喜。
“其實,殿下還有最後一個機會,殿下可趁著這次隨張大人進宮見他,趁他意識不清之際,借助他的手殺死自己,完成宿命。這樣,殿下還有改命的機會。”
“貧僧這裡有些佛珠,殿下把其碾碎了服下,可暫時緩解身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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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符最後還是隨張甄回到了皇宮。
她偽裝成小太監的樣子,隱匿在暗處靜靜地觀察。
她昨天臨夜的時候就跟著張甄進宮了,可因為當時宮門都下鑰了,她進宮後一直守在大殿這邊。
還沒到卯時,旭日還沒破曉,夜蟲也才剛剛歇了,草叢間還有夜露的氣息,新帝就穿一襲朝服過來了。
早朝上的一切還算正常,新帝朝會上大刀闊斧更改新政的模樣甚有氣勢,也很有魄力,完全不如張先生所說的是得了癔症之人。
銀符便一直在旁觀看著,朝會結束,同隨行的太監一起,隨他一同入內殿批閱奏折。
他在禦案前一坐就坐到了晌午,晌午飯沒吃,他又開始到各部門巡視工作進展,喊來了一些臣子到後堂商議事情,這一連續工作下來,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他又開始回禦書房繼續審閱奏折。
跟在他身後的那些太監們尚且還有輪值,可去用膳的時候,可她因為一直跟著新帝的緣故,新帝沒用膳,她也跟著沒用膳,幸好中途張甄來了一趟,給她塞了好些糕點墊著。
她有糕點可以吃,可看新帝那邊,飯食涼了他碰都沒碰過一口,一日下來粒米未進,似乎連水都沒喝過一口,她不由感歎,得了癔症的人,原來可以不吃不喝。
銀符守在外間一直到深夜,有位剛進來的公公把她叫醒:“聽說你今日還沒交過更?那你趕緊下去歇吧,輪咱家當值了。”
銀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殿外的夜色,又看了看殿內依舊亮著的燈燭,道:“小公公,我是今日新來的,我想問問,陛下他總是這樣,他不用睡覺不用用膳的嗎?”
那位小太監見四下無人,才敢偷偷湊她耳邊道:“陛下他登基以來就一直是那樣,不睡覺還好,若是睡覺,那才要糟糕了。”
“因為陛下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