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葭乾脆向上一蹦,直接落到天帝的手背上:“重點是我們方才翻閱了一些典籍,如果你真的紅鸞星未動,那你就還是條處龍!處龍就不會有孩子的!”
毛茸茸的小鳥輕飄飄地落在手背上,虞白溪隻覺得手背上一暖。
感受不到什麼重量,他默默低頭看著那隻仰頭啾啾啾的胖啾,緩緩道:“你既已知道,本座便就此分明了。”
戚葭:“……分明個鳥,不分明!”
他又在對方手背上來回跑了兩下,有點兒著急地說:“我就是想問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卻不肯告訴我!”
“本座告訴過你,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那我孩子是誰的?”
虞白溪:“……”
天帝灰藍色的眼眸透著無奈:“有沒有可能,你真的沒懷。”
戚葭並沒有被說服,小胖啾反應很快:“那龍息又是怎麼回事兒?你又為何讓我當天後?”
虞白溪:“……這不能說。”
“待你恢複記憶,自然知曉。”這句是戚葭說的。
眼見著天帝閉嘴了,胖啾叉腰:“……本啾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作為一隻失憶的啾,戚葭有時是覺得很痛苦的,就像是置身濃霧一樣,身邊處處都是疑團,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在走的什麼路。也不知道要往哪裡走。
好不容易遇見個知道他過去的人,對方卻什麼都不與自己說。
說了似乎也不可信。
於是除了茫然,戚葭還覺得很憤怒。
然而憤怒其實也是無意義的,隻會帶來更多的痛苦,周而複始,也帶來了更多的茫然。
……
就在戚葭感受著這份痛苦茫然,又不知該如何宣泄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頭上一軟。
分明的、細膩的觸感傳了下來,是有人輕撫他頭頂的翎毛和絨毛。
戚葭:“啾?”
戚葭抬頭,他以前似乎從未被人這樣輕觸過頭頂的毛發,一抬頭便看見虞白溪溫潤的掌心,以及修長的指尖在他頭上輕點。
一縷涼絲絲的靈氣從對方乾淨圓潤的指尖流出。
那靈氣與戚葭腹中龍息兩相呼應著,緩緩地流過他四肢百骸,滋養著他的識海。
虞白溪淡聲道:“彆生氣了。”
天帝嗓音前所未有的低,雖然語氣仍舊毫無起伏,卻帶著很深的安撫之意。
然後迎著那雙略微低垂的灰藍色眼眸,鬼使神差的,戚葭就當真不是那麼氣了。
他又向前蹦噠了一下。
虞白溪的手指便因為他這一蹦,匆匆避開。
但戚葭卻歪著腦袋,繼續伸出小脖子:“你再摸一下。”
天帝的指尖便又在毛茸茸的鳥頭上輕輕觸摸。
一股清涼的靈氣再度將戚葭籠罩。
特彆舒服。
小胖啾直接樂了:“再摸再摸。”
“……”
虞白溪手指常年冰冷似冰,其實他的碰觸會被人覺得不舒服。
但戚葭作為一隻鳥,有厚厚的頭毛,觸感上就不會感覺到冰,反而因為沒被這麼對待過,以及那抹靈氣的作用,而讓啾覺得好玩又舒服極了。
可惜這種舒服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戚葭忽然覺得,如果雙修的話,那自己肯定就不止這麼舒服了。
虞白溪:……
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後,天帝乾淨利落地撤回了手。
胖啾又吱哇亂叫地拍動翅膀,一蹦老高:“所以你昨晚跑哪兒去了,究竟為何不與我雙修!!”
圓滾滾的啾在陛下的玉牘上麵上躥下跳,雲座上,虞白溪淡然地捏了捏眉心。
天帝一翻掌,一隻碧色琉璃瓶安然出現在他掌中,虞白溪說:“給你的。”
“是什麼?”胖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