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同去往水牢。
柳白對於陸乘書此人,倒也有幾分了解,“不瞞徐大人,一年前我曾跟陸大人一同共事,對於他審訊的手段,我也知曉一點。”
“哦?”
他們沿著昏暗的通道,一路往下,前方需要差役舉著火把,才能看清前方的路。
“陸大人審訊,有個怪癖。”
聽他說得神神秘秘,徐知府捋了捋胡子好奇道:“從何說來?”
“陸大人審訊,從不見血。”
柳白話音剛落,前方差役舉著的火把一下子被風吹滅。
徐知府心底莫名慌張,陰森的風吹入耳畔,他眼皮跳動,“柳大人說笑,審訊不見血,犯人如何老實招供。”
柳白笑而不語,前方的差役用火折子重新點燃火把,正當他們穿過拐角。
頎長的人影,映在牆麵。
徐知府被嚇了一跳,“誰——”
差役趕忙擋在他的麵前。
人影往前,陸乘書的麵容在火光下顯得陰翳。
“徐大人,柳大人。”
他麵無表情,從角落走出,身上沒有血腥味,隻有潮濕的陰冷氣息。
徐知府定了定心神,“原來是陸大人。”
幾人寒暄幾句,陸乘書說,“犯人已經招供,徐大人,本官還有事在身,先行一步。”
“這麼短的時間,大人問出了什麼東西?”
徐知府記得這次抓捕的犯人無論他們怎麼嚴刑拷打,都不肯招供出幕後藏匿的人,可他一出手,顯得他們的人都很無用。
“供詞已呈於堂上,兩位大人大可自行去看。”
徐知府麵色訕訕,也不再挽留,一門心思去看證詞如何。
陸乘書走後,兩人一同踏入水牢。
徐知府本以為會見到血肉模糊的一幕,誰知隻看到被鎖在水牢的犯人,麵色慘白,不停發抖,栗栗危懼,身上卻看不出任何傷勢。
徐知府狐疑走上前,卻見犯人驚弓之鳥一般,恐懼地看著他,語無倫次,“我已經招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許是驚嚇過度,他竟一頭撞死在水牢的牆上。
徐知府麵色一沉,“快——”
差役很快趕過去,將人送走,而後另一名差役遞上了他的供詞。
徐知府匆忙掃了一眼,心有餘悸看向柳白,“陸大人果真是擅長審訊。”
“如此,剩下的交給我吧,徐大人。”
他說罷,拱手離開。
徐知府見事情順利,也拱手道:“辛苦柳少卿了。”
柳白告辭後,半道上卻遇到回家的陸乘書。
“陸大人,你這是回家?”柳白跟他打過交道,知道此人冷麵冷心,隻聽皇帝的話,難纏得很。
柳白思忖間,陸乘書撇過目光,不答反問道:“柳大人是去處理接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