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好人,讓他做裙下之臣,豈不美哉。
但——
宋遠杳知道陸乘書的難纏,準備迂回,眉眼鬆展,“小叔還有事嗎?剛剛的事,還望小叔當真。”
“小事一樁,何須當真。”
陸乘書輕描淡寫,下一句,氣勢陡然危險,“隻怕接下來這件事,還需嫂嫂解釋一番。”
宋遠杳心道不好,就見男人從袖口拿出一張和離書,風輕雲淡遞在她的麵前。
“這上麵的字跡,嫂嫂可否認識。”
上麵字跡鋒利,遒勁有力,是隸屬於陸乘雪,她怎麼不會認識。
可這封和離書,早在當日被她焚燒,宋遠杳難以承受,想要拿起這張和離書,豈料,陸乘書淡漠收回,不給她任何機會。
“三日之後,江舟湖畔,我等嫂嫂的答複。”
陸乘書不給宋遠杳任何說話的機會,起身要走,身側突兀有一陣風,他不假思索抽出劍,玉振金聲,綿長悅耳。
宋遠杳嚇得連連後退,腰間金魚玉器的紅繩子被割開。金魚玉器隨之落入地麵,發出玎玲。
“我隻是想鬆小叔出門,你也不必這麼防備我。”宋遠杳抱怨嬌嗔,餘光瞥見手背有一條長長的血痕,再也裝不下去,尖叫出聲。
“血……”她用絹帕捂住,想要開口去喚人,可誰知眼前的男人主動走近。
清冷的麵容,五官端正,給人鋒利又內斂的青竹般。
“嫂嫂,我幫你。”
宋遠杳來不及勸阻,見他從袖子翻出藥瓶,小小的青瓷葫蘆藥瓶裡倒出來粘稠的藥液,聞起來有點桂花的香味。
她想收回手,深感眼前怪異,陸乘書怎麼會好心幫她上藥,而且他怎麼隨身攜帶擦傷的藥。
宋遠杳不安,可陸乘書已經來到她的麵前。
這次沒有她的引誘,男人湊近,頎長的身影,似是牢籠,將她困在一方天地。
“嫂嫂。”
男人低聲輕語,一再收斂,動作卻不容置喙,扼住她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