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杉剛從家回來,在校門口下了車。
她看著手機,眉頭緊皺:“怎麼這人電話不接,消息也不回呢......”
聶杉跟聞念約好了晚上要一起吃飯。
榆市就在隔壁,聞念五點半的高鐵,高鐵站到學校也不算太遠,路上就算堵車,現在也該到學校了。
更奇怪的是,聶杉四點零一發給她慶祝聯賽完美收官的消息,到現在也沒回。
她的一顆心瞬間揪起來。
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後,越發不安,連打電話按鍵的手都有些顫抖。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
聶杉剛準備收起手機,看見不遠處走來個熟悉的身影。
她攔住馬上和她擦肩而過的人,忙不擇路地問:“沈瑜川,聞念下午有聯係你嗎?”
已經下定決心把“聞念”這兩個字從生活裡刪除掉的沈瑜川,時隔一天再次聽見這個名字,內心波動幾許,但他的表情卻仍然保持著冷淡。
“沒有。”他簡短地回答。
見沈瑜川要走,聶杉顧不上多想,再次攔住他。
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她今天去榆市參加省聯賽,進考場以後我就聯係不到她,本來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回來,但信息不回,打電話也不接......”
沈瑜川目光微變,麵色依舊平靜。
他剛掏出手機,屏幕上方彈出一條新聞。
「突發!榆市罕見特大暴雨,部分房屋被毀,數百人被困地鐵......」
聶杉在自己手機上搜索出榆市的相關新聞,圖片視頻中被暴雨衝刷過街道的簡直是滿目瘡痍。
怪不得今天的天一直陰陰沉沉,估計是被波及到了。
“完了完了完了,聞念不會被困了吧,這可怎麼辦,我們要報警嗎?但是現在報警會受理嗎,畢竟也不知道她目前是什麼狀況......”
“她參加的哪個省聯賽?”沈瑜川打斷。
他冷靜的語氣讓聶杉懸起的心稍微舒坦了點,回憶到:“好像是青年什麼朝陽什麼省物理聯賽,具體叫什麼,我要翻一下聊天記錄。”
沈瑜川:“不用,我知道了。”
聶杉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一句話比定海神針都管用。
沈瑜川找到了省聯賽的比賽地點,然而網絡上搜索到的圖片不樂觀。
比賽場館地勢較低,水已經淹進室內,但好在沒有通報人員傷亡。
“這怎麼辦?”聶杉連忙問。
“她住的哪家酒店?”
聶杉被難住:“當時她挑了兩家酒店,還讓我幫她決定,但後來她定的哪家我還真不知道。”
“還記得酒店名字嗎?”
“我有聊天記錄。”
沈瑜川看了這兩家酒店的地理位置,距離比賽地點不遠,但好在地勢稍高,情況會比場館好些。
沈瑜川把手機還給聶杉,又拿出自己的手機,邊輸入號碼邊說:“她有可能會回酒店,可以打電話先問問情況,我現在打的是聊天記錄上麵那家,你打下麵的。”
聶杉見沈瑜川已經快手機號輸完,來不及感歎他的記憶裡和執行力,忙不迭地找出第二家酒店的號碼,跟上他的節奏。
沈瑜川已經在跟前台說話,聶杉剛剛撥過去。
她這邊還沒接通,沈瑜川放下手機,朝她搖頭:“不是這家。”
又響了好幾下,聶杉這通電話終於被接起。
她打開免提。
聶杉:“您好,請問你們酒店有沒有位叫聞念的女生入住?情況十分緊急,我們從中午開始就聯係不上她了。”
“請問您怎麼稱呼?”
“聶杉。”
“好的聶小姐,請稍等。”
“這邊查詢到了聞念女士的入住信息,考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