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棺材裡麵是一具女屍不假。
可是呢,她的腹部竟然已經被掏空了。
按照王金山的說法,凶手應該是這具女屍肚中的胎兒。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女屍已經找到了,可是那腹中的胎兒呢?
看到這裡,大家也都沒了聲兒。
我們這些人可不懂風水這些玩意兒,一看這女屍的腹中沒有鬼胎就抓了毛了。
我們開棺可就是為了找到鬼胎,現在鬼胎沒有,我們這不白開了。
正想著的時候,我就發現這棺材裡麵的屍體好像是缺點什麼。
我又仔細看了,發現,原來是這女人的身上上衣的外套不見了,隻留下裡麵的一件褻衣。
而從她整體穿的這衣服來看,我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我們之前看到的那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的身上穿著的正是一件很不合體的紅色對襟老式外套,像是偷了大人的衣服穿一般。
如果將那小姑娘身上穿的對襟兒紅外套穿在這女人的身上,那就是正好的一套。
想到這裡,我心頭不由得一震。
這個棺材我們可是剛從樹芯裡麵掏出來的,那小姑娘不可能鑽到樹芯裡麵去偷一件外套吧?
想到這裡,我頓時一驚。
如果不是小姑娘後來進去的,那就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小姑娘是從裡麵鑽出來的。
想到這裡,我才意識到那小姑娘的種種的奇特之處。
難怪這個村子裡麵其他人都死了,偏偏剩下這麼一個小姑娘,而且那小姑娘的確是處處都透著一絲的詭異。
想到這裡,我也來不及多想了,直接朝著祠堂跑去。
後麵有人在喊我,我也顧不上說話。
氣喘籲籲的跑到祠堂裡,一進門就看到院子正中央站著一個穿著大紅外套的小姑娘。
正是我們之前看到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眨巴著一雙大大的無辜的眼睛看著我,她好像一下子就洞察了所有的事情一般,
她用孩童特有的稚嫩的聲音說道,“小姐姐,你是來找我的嗎?”
看到這麼一個無辜的小姑娘就這樣站在那裡看著我,我忽然有種愧疚感。
就在剛才來的時候,我還再想要如何對付這個小姑娘,但是現在看到小姑娘那神情裡麵分明就是一種無辜。
我現在甚至覺得,這個小姑娘應該也是受害者吧。
她的媽媽是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但是被有心人利用,借助後山的龍脈造就這麼一個龍種。
而連小姑娘都不知道的是,她才是真正的克死這整個村莊的人。
她什麼都不知道,畢竟自己的命格也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
小姑娘也隻是一個受害者而已。
想到這裡,我頓時雲心不忍起來。
哪怕知道這個小姑娘是一個鬼胎的化身,我也不忍心。
不忍心為了我們這些人的生存,而去殘害一個小姑娘的無辜的性命。
或許這就是淩晨兩點半布置這個任務的目的吧。
尋找凶手本身並不難,難的是要如何殺掉這個凶手。
如果我們不殺她,那我們這些人都會死。可是如果我們殺掉小姑娘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僅有的人性也已經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