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成這會兒神秘兮兮的低聲開口說道,“昨天的時候,我們法醫部被送來了一具屍體,據我們老大的推斷,那人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十二小時前,但是解剖完屍體之後,我們竟然發那人的腦袋裡麵根本就沒有正常人該有的那些東西,而是空的。不對,也不能說完全隻空的,我們從裡麵發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囊腫一樣的東西,隻是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囊腫裡麵到底是什麼。”
我驚訝的聽著李銀成給我的描述,甚至在懷疑,李銀成是不是為了博我的眼球,才故意這麼說的。
因為這事兒,怎麼想怎麼不對勁兒啊。
“那人是在送去你們那之前就被解剖了,然後被人把囊腫塞到了腦袋裡麵了嗎?”
李銀成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要不說嘛,這事兒怪就怪在,他的腦袋根本就沒有任何被開過的痕跡,而且據我們的推斷,他的腦袋變成這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有可能已經是好多年了,而且我們懷疑啊,他腦袋裡麵的其他器官,都是被這個囊腫給吃了,這個囊腫到現在都還是活的呢。”
聽到李銀成的這話,我差點沒惡心的吐出來,這世上還有這麼惡心人的事兒。
“我靠,李銀成,你不會為了讓我少吃點,故意說出來惡心我的吧?”我開口問道。
李銀成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看著我,“那哪能啊,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出來吃飯呢?”
聽李銀成這話說的怪怪的,我也沒在意,倒是他自己看起來微微有些臉紅。
過了兩分鐘,李銀成又開口說道,“你知道我師父稱這種人是什麼嗎?”
“什麼?”我整了一大口牛肉塞到嘴裡麵,一股香辣把我的辣的眼淚都辣出來了。
李銀成這會兒小聲的跟我說,“我師父說,這種人是被詛咒的人。”
聽到李銀成的話,我差點沒被吃的一口肉給噎死。
“被詛咒的人?”我驚訝的問道。
說到這裡,李銀成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神秘起來,他朝著我靠了靠,“這種人我師父解剖的不是一個了,據他說,這些人大多死狀都很淒慘,而且從來沒有破過案,據他推測應該是加入了什麼邪教組織呢。”
聽到李銀成這話,我手中的筷子吧嗒一聲就掉到了桌子上麵。
這是巧合嗎?
我怎麼聽著,這事兒越聽越像是跟淩晨兩點半有些關係呢?
難道這些人都是沒有完成淩晨兩點半的任務而死的人,那腦中的囊腫又是怎麼回事兒。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就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隱隱的覺得腦袋裡麵,好像真的是長了什麼東西一般的隱隱作痛。
“你沒事兒吧?”李銀成看到我的狀況之後問道。
我這才回過神來,“沒事兒,沒事兒。”
把筷子撿起來之後,我重新開始吃飯。
但是,經過李銀成的這番話之後,我這飯也是吃的寡然無味了,總是在想著李銀成的師父說的被詛咒的人。
不過,我心裡麵仍舊在暗自的為自己開脫,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也說不定。
不過是李銀成的師父隨口推測的一句話,再說了是不是被詛咒還不一定呢。
吃過飯之後,李銀成本來邀請我去逛街之類的,但是被我給拒絕了。
腦子裡麵暈暈沉沉的,一直在反複的想著這些事情。
警局法醫部解剖室裡麵出現的那些被稱為被詛咒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跟淩晨兩點半到底有沒有關係?
這事兒,我也沒有想明白,就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現在淩晨兩點半的任務頻率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高了,好像每次任務結束之後,都會有一兩天的緩和期,這次也不例外。
雖然,看起來這一兩天的緩和期是讓我們有了休息的功夫,但是我並不覺的,這緩和期是淩晨兩點半特意留給我們的,反而覺得是淩晨兩點半在修整,或者說是在設計新的任務來整我們。
這也是我們現在的任務難度越來越大的原因。
休息差不多之後,第二天一早,我就回了公司一趟。
剛到公司,就被王翔宇給逮住了,“曼兒,你這幾天又去哪了?我都快相似你了。”
我隻好跟王翔宇扯了一個謊就說自己是回老家串親戚去了。
王翔宇也沒有多問,反而是神秘兮兮的跟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離開的這幾天,公司裡麵出了大事兒了。”
我看著王翔宇,她的臉上做出十分誇張的神情,
“什麼大事兒?”
這會兒就見王翔宇湊到了我的跟前兒,“就是肖培培和張科被人在酒店裡麵謀殺了。”
聽到王翔宇的話,我麵上一怔。
也是,公司裡麵一下死了兩個人,的確是個大事兒了,“怎麼死的?凶手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