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聽到我們的話之後,原本就渾濁的眼睛,此時突然就蓄滿了眼淚,
她將頭轉到一邊,偷偷抹去了眼淚,然後顫巍著身子朝前麵走去,“這個房間就是李英的,我給你們打開,你們先找找,她走的突然,走之前一句話都沒有交代,所以我這老太婆也不知道她是拿了你們什麼重要的東西,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你們就自己找找。”
看到老太的樣子,我突然也感到心酸不已,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真的不應該到這來叨擾一個老太太。
眼見著,老太太已經把李英的房間給打開了,她站在門口,看了一眼房間裡麵,歎了一口氣,然後才緩緩的退出了房間,沒有再搭理我們而是直接去了另一個房間裡麵。
想來應該是去平複心情去了。
我和王曉增對視了一眼,王曉增進了李英的房間,我則直接到了供奉著李英遺像的香台旁。
這個時候,果然看到香台上麵除了李英的遺像之外,還供奉著一個瓶子,瓶子裡麵裝著一個黑色的東西,那東西乍一看渾身烏黑,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來,但是仔細一看的時候,卻發現竟然像是一個已經燒焦了的小嬰孩一般。
看到這玩意兒的時候,我渾身不由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說不上來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惡心的慌。
看來,按照王金山的說法,我隻要拿到了這個供奉的東西,就能夠掌握李英的生死了。
就在我準備伸手去拿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你要乾什麼?”
這聲音把我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我轉過頭來看的時候,隻見剛才已經回屋的老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此時正站在我的身後幽幽的看著我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心都快嚇出來了。
“你剛才在乾什麼?”那老太緊追不舍的問道,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副慈祥老太的樣子,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起來著實有些嚇人。
看來對於我動了供奉李英的香台這件事情,她很是介意,我趕緊的撒謊道,“我隻是太長時間沒有見到李英了,見到她的遺像,有些情不自禁的情傷,一時間情不自禁,這才動了她的遺像。”
老太聽到我的話之後,這才勉強點點頭,但是臉上仍舊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見她轉過身去,我長籲了一口氣,又試探的問道,“奶奶,我看著香台上怎麼除了李英的遺像之外,還有彆的東西啊,那個是什麼東西呢?”
我這話剛問出口,就看到了老太霍的一下轉過身來,直勾勾的看向我,“不關你的事。”
說罷她就站在了原地,直勾勾的盯著我,好像是在防備著我一樣。
我被弄得有些尷尬,隻得乾咳了一聲,轉頭去問王曉增,“你找的怎麼樣了?”
王曉增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那老太回道,“哦,我已經找到了其中的一部分,但是另一部分不在這裡,是不是被她給丟了呀。”
我趕緊的迎上前去,“是嗎?我看看?”
走到房間裡麵,我微微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接過王曉增手中的書,看了一番,“哦,還真是少了一部分啊,要不,我們改天再來?”
王曉增也故意的大聲的回答,“哎,好嘞。”
說著,我和王曉增就一塊從房間裡麵走了出來,我笑著對老太說道,“奶奶,我們的東西已經找到了一部分了,就先告辭了。”
就在我伸手去拉門把手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老太冷冷的聲音,“你們拿的那本書是我送給她的。”
本來我和王曉增都是打譜,這老太應該不識字,自然也不懂這書是什麼,所以才準備拿一本書來糊弄她一下,但是聽老太這話一出口,我頓時腳下一滯。
老太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跟前兒,“你們拿的是高中英語複習資料,那是李英上高中的時候,我親手給她買的,而且,從你們現在的年紀來看,應該是早就已經過了看高中英語複習題的時間了,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種複習資料已經過時了。”
老太從我們的手裡麵拿過英語複習資料,仔細的撫摸著,臉上是一副懷念的神情,似乎是想到了李英的小時候。
知道現在已經有點紙包不住火了,我和王曉增都有些尷尬。
這王曉增也真是的,你拿什麼書不好,非得那一本什麼高中英語複習題,這要是給外人聽了,肯定要笑掉大牙了。
事到如今,隻能夠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了,那就是厚臉皮,走為上策。
想到這裡,我乾笑了一聲,“是嗎?那就是我們弄錯了,奶奶,不好意思啊,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著,我就拉著王曉增準備往門外走。
其實,我是打算,既然現在沒有拿到,那就等回頭趁著老太睡覺的時候,讓王曉增用他的獨門絕技開了門之後,我們再偷偷的進來拿。
就在我倆已經準備走的時候,那老太卻有些不依不饒了,“我一看你們兩個就不是什麼好人,說!你們來到底是乾什麼的?跟我們家李英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