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看錯了。
倒是街口,停著一輛奢華的馬車,不由得留意一眼,自卑更甚。
兩個衣著考究的丫鬟走過來,問了價,討價還價都無,一口氣把所有繡品都買走了。
張四有些驚詫,心裡卻歡喜,能早些回家了。
丫鬟離開,馬車轆轆遠去,那被人強烈注視的感覺也消失了。
黃昏時間,他買了些榮竹影愛吃的糕點,回到家裡,榮竹影已經燒好了飯菜,兩人關上門,開開心心的用膳。
暫且按下不提,再說秦泗那個混世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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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嬰回家三日,秦泗挨了兩頓打。
兩頓都是為了榮竹影。
傷的不輕,每日一瘸一拐去府衙當值,沒少遭人背後笑話,他心裡怨,敢怒不敢言。想去找女人發泄都難。因為大哥管的嚴,他不敢踏足青樓楚館。
可狐朋狗友鬼主意多,他們叫秦泗出來喝茶,喝到一半離開,一麵又命他的外室打扮成小廝,將她帶到茶館來,秦泗在二樓廂房裡,一見冤家,身子先酥了一半,撲上去便是顛鸞倒鳳,廝混了好一番。
他的外室乃是弄月樓的花魁,諢名卿卿,生的花容月貌,媚骨天成,秦泗愛的緊,給她贖身養做外室,兩人好一番作弄,起身時,已到了黃昏。
狐朋狗友聞見裡麵說話聲,敲門進來,笑道:“府尹家二小子得了幾壇好酒,攢了個局,來問你要不要去喝酒。”
“去,怎麼不去!我哥問起就說和同僚喝酒應酬,想來他也不會怪。”
秦泗雲雨方歇,覺得渾身通泰,把哥哥都拋在腦後了。
他帶著卿卿,一徑去赴宴。
秦泗一進門,府尹家公子倒屐相迎,幾人一齊將秦泗簇擁進去,請到上席。
秦泗沒什麼大本事,可他有個好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秦泗能借幾分秦嬰的威風,自然成了這群公子哥們巴結討好的對象。
尤其是府尹家公子,他如今就在京都衛所做個小官,如今秦嬰做了京衛所指揮使,想賄賂秦嬰是不可能的,倒是討好秦泗這裡混個眼熟,未必將來他哥不能提攜一二。
想著,他親自斟酒,又命兩個美貌侍女給秦泗夾菜,笑道:“今兒說好,咱們不醉不歸!”
卿卿瞧見那兩個美貌侍女,嫉妒心起,一把貼住秦泗,恨不得皮貼皮肉連肉一般,惹的秦泗哈哈大笑,刮了刮她鼻子:“小醋精!”
府尹家公子笑道:
“想不到秦四爺倒是個專情的,和卿卿姑娘濃情蜜意的緊呀。”
秦泗無奈:“她最愛吃飛醋,前兒我多瞅了彆人一眼,將爺送的套鏤金八寶頭麵,摔了一地。我求爺爺告奶奶才哄好呢,你可彆給我生是非了。”
“你既然這麼寶貝,怎麼不收到府裡?”
卿卿目露黯淡,她也想進秦府,可秦府不能容不潔女,還沒進門就被老夫人趕了出來。
秦泗歎口氣,笑對美人道:“府裡規矩多,其實咱們在外頭不也好好的嗎?”
卿卿賭氣哼道:“好什麼?爺現在心裡有了新人,瞧我這個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