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2 / 2)

萍姐心想著先生夫人要處理溫家的事,就轉身去了廚房,讓傭人先彆擺飯。

陸苗懵了,第一時間一屁股坐在薑願旁邊,小聲逼逼:“這咋搞?這回瞞不住我爸了。”

薑願實話實說:“沒說要瞞啊,我能力不足,給你報不了仇。原本我打算今晚就和你爸說這事的。”

兩人竊竊私語,挨得很近。許是薑願臉蛋顯小,半點不像是差了輩分的母女。

見她爸穩步走近,陸苗不好再說什麼,哀怨的瞪了眼薑願。然後果斷起身關掉電視機,她目前還不想見到溫嶼,轉身就想往樓上走。

陸晟讓沉聲叫住她:“苗苗,回去坐下。事情和你有關,你應該在場。”

陸苗很少有不聽話的時候,雖然不想見溫家人,但還是無精打采的坐了回去。

結合溫家的到來,這兩天家中兩人的異常舉動,在此時貌似得到了答案。

薑願看看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又看看便宜閨女,輕輕的眨了眨眼:“我需要回避嗎?”

這事和她關係不大吧,她都還沒來得及出手做些什麼呢。

陸晟讓:“不需要,你是苗苗的長輩。”

說話間,提心吊膽的三人在傭人帶領下,拎著被扔回去的禮品來到寬敞明亮的客廳。

與大雜院矮小古樸的風格不同,洋樓裡裡外外都是溫家人沒見過的豪華。可以說,住了七八戶人家的大雜院還沒有整個洋樓的麵積大。

更彆說,那些市麵上都見不到的家具電器了。

溫國棟和文紅局促不安,沒膽量和陸家現任家主——陸晟讓對視。即使低著頭,也能清晰感受到落在身上那一縷打量的威懾目光。

這是陸溫兩家,第一次會麵。

陸苗和溫嶼交好近五年,大人間卻從未有過分毫交集。溫國棟倒是有意和陸家搞好關係,每年春節期間都會上門拜訪。

但是次次撲空。

一是陸晟讓過年沒有假期;二是春節前後,他會帶著陸苗回老宅住。

溫嶼倒是來過一次,他知道陸家很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他見到洋樓內部低調不失奢華的裝飾和說不出名字的物件後,就再沒來過了。

這事是溫家理虧,溫國棟都沒那厚臉皮上前攀關係。渾身僵硬的和妻兒站在原地,等著陸晟讓發話。

陸晟讓尚未開口,薑願和陸苗更不會主動找溫家人說話了。

五月的傍晚,不冷不熱,偶有一兩聲清脆的蟲鳴傳入寂靜無聲的客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好日子過習慣了的溫國棟額頭直冒冷汗,不曾動過的雙腿已有些麻木不堪了。

而清傲的少年接受不了爸媽這麼卑微的模樣,掩去眸中對陸家仗勢欺人的厭惡,挺了挺脊梁骨上前一步。

“陸叔叔,是我做錯了事,對不起陸苗。而且在下午我就已經和陸苗道過歉了。您和陸苗若是不滿意,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不關我爸媽的事……”

一番大膽發言,將溫父溫母的叮囑拋之腦後。

溫國棟人都傻了,當即反應過來怒斥:“溫嶼!你在說什麼?!還不給我閉嘴。”

溫嶼沒聽,轉而看向怡然自得坐在沙發上的陸苗,牙齒緊咬口腔軟肉,才壓下了逃離此處牢籠的衝動。

他低頭彎腰再次道歉:“對不起,陸苗。”

這一奇奇怪怪的言行,讓心思純粹的陸苗都有些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