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點一點地往下,沿著下頜,到了喉間,又繼續吻上了鎖骨……
下麵的那具身體隨著這樣的動作開始隱隱微顫,卻並沒有任何的拒絕。
衣襟原本就已經微敞,此
時此刻,上麵的扣子更是被一粒一粒地解開。
晏行舟這樣的動作像是在對待貪戀的珍寶,又像是在進行一種確認,確認眼前的這具身體上麵所留下的每一寸記號。
本就炙熱的呼吸聲早就已經急促得不成樣子,徹底地填滿了整個辦公室。
林熄的手慢慢上移,最終嵌入了晏行舟的發絲間。
每一下親吻的動作下總會無聲地進行一下撫摩,像是回應,也像是給出一個確認的信號,去回複這個男人心中依舊存在著的試探和遲疑。
小腹部的觸感頃刻間傳遍全身,身體上下的皮膚緊繃的瞬間,讓林熄下意識地悶哼了一聲。
嵌入發絲間的手指分明地收緊了幾分,呼吸也愈發短促。
眼看就要徹底招架不住之前,晏行舟終於停下了這樣的動作。
林熄可以感受到指尖從他剛剛被親吻過的地方一點一點撫過的分明觸感。
這是這個男人檢查他身體的過程中留下的餘跡。
“疼嗎?”
他聽到晏行舟這樣問,聲音緊得嚇人。
毫無來由的一句話,林熄卻是知道晏行舟在想什麼。
當年他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自爆的,最後的下場說是屍骨無存都不為過。
晏行舟雖然沒有來得及趕到現場,但也必然從其他人的口中聽說過當時的慘狀,隻是真的想不到,這個男人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會是這個,反倒是對於他是怎麼“死而複生”隻字未提。
林熄短暫地思考了一下:“應該吧,不過,確實不太記得了。”
畢竟嗝屁的過程太快了,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直接沒有意識了。
許久之後,晏行舟才低低地“嗯”了一聲,頓了一下,才道:“對不起。”
緊繃至極的尾音很輕地消失在封閉的房間中。
明明是很簡單的三個字,卻是在這三年裡,幾乎要成為了心底壓抑過久的夢魘。
對不起,那天,沒能來得及趕回去。
從林熄的角度看去,晏行舟的神態藏在發絲之間看不分明,他眸底的神色也微微地沉了一瞬。
出事那天,林熄最先接到的其實是晏行舟的消息,也是到了地點之後才知道是有人假借了這個男人的名義。
那時候晏
行舟被聯合署借公事為由故意調走,一直到事發,林熄當著眾人的麵選擇自爆,依舊沒有再看到晏行舟出現。或許那個時候這個男人也已經收到消息匆匆趕回,但最後的結果確實是,終究沒能及時趕上。
真是連最後一麵都沒能見上啊,這麼想想屬實有些淒慘。
不過淒慘歸淒慘,林熄從頭到尾確實從來沒有懷疑過晏行舟真的跟這次的行動有關,所以也不至於“死不瞑目”。
卻是怎麼也沒想到,他這個“死人”尚且灑脫,活著的人恐怕就……
“跟你沒關係。”林熄很清楚這個男人在想什麼,輕輕地撫了一下晏行舟的發絲,“我之前那個樣子也不是因為在怪你,而是,考慮到還有一些自己的安排。”
晏行舟沉默片刻:“但你最終還是來了。”
“其實是想過不來來著。”
林熄覺得順手,乾脆又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