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我是娘啊,娘好痛啊---”
“來陪我們好嗎,沒有你在,我們好孤單。”
莘音眸子逐漸迷離黯淡,不自覺地要脫身羽涅去看娘親,羽涅趁她沒徹底被迷惑:“召喚你的花橈劍。”
莘音猛地一醒,召出花橈劍,百花齊繞,結成結界抵擋迷惑,“噗通,噗通!”石像們紛紛站直,雙膝跪地,一手持矛,磕頭跪拜狀,頭深深埋入地底,恢複了來時模樣。
屍王狂笑現身,身形如巨大黑幕,高大強勢:“我說是誰呢,魔尊?你蘇醒了,被自己弟弟陷害流落千年,你們自相殘殺,互相殘害,妄為兄弟,不如在本王這橫淵水墓裡安吧息,做一對兄弟情深的魔界典範可好?”
屍王語重心長,語氣如長輩般無限關愛:“你的弟弟羽忻為了鬼王之位殺了你父親,殘害了你,你又為了魔尊之位殺害了你的弟弟,冤冤相報何時了?孩子,留下來吧,和你身旁這位,你們可以結為夫婦,在我這萬年水墓裡長相廝守,好嗎?用你那伉儷情深的武器若即若離劍了結自己,好嗎,孩子?”
羽涅聞言,彈指召出若即若離劍,被結界保護的莘音想他莫不是真受屍王蠱惑自戕吧?急的鯉魚打挺,“羽涅?羽涅!那是屍香迷惑你的,你彆犯傻啊?醒醒?”
見他沒有反應,若即若離劍已然進入攻擊狀態,莘音急的咬破手指,指尖血擦在花橈劍上,用儘為數不多的全身法力,揮劍畫出一道百花結界淨化羽涅身上的屍香迷惑。
羽涅淺淺地垂眸看了看莘音,狠狠地指向屍王的脖頸,覆手一揮,若即若離劍快若閃電,來回幾劍便將屍王頭顱生生割下,頭顱落地,水墓徹底四分五裂,炸成無數石塊,少頃,隨著屍王身體分裂,散做顆顆晶瑩水珠,滴落在跪拜石像上。
跪拜石像遇屍王散出的水珠便一一化開,石泥脫落,水墓頃刻變成千年前的將軍府邸,莘音的爹娘,兄弟姊妹,副將,管家都在。
莘音走過去,拉著母親的手臂,又驚又喜:“娘?”哪知,隻是抓了一手的空氣。
“這是我家。”莘音回首羽涅:“怎麼會這樣?”
羽涅道:“莘家被滅門,魂靈被屍王困在水墓裡受詛咒,如今屍王被我重傷,他們的魂靈得到解脫,應該是故意讓你看到,讓你有朝一日替莘家複仇。”
果然。
副將來報:“將軍!夫人!外麵有皇城的人來,要搜查!”
莘將軍走到門口,往外望了望,浩浩蕩蕩的侍衛將將軍府圍的水泄不通,即便是一隻蒼蠅也難逃:“深夜來此,來者不善,本將軍料到有這一天,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莘夫人雖為婦人,卻絲毫不懼,道:“莘家三代從軍,守護皇城安危,戰戰非勝不歸,如今奸臣當道,那皇家也是不長眼的!”
莘將軍哀道:“莫要出言玷毀皇家,新皇尚幼,聽信讒言不可避免,待我出去會會!”
副將攔住莘將軍,跪地請命,莘家副將將士紛紛跪地請命:“誓要與將軍同生死,共患難!”
“同生死!共患難!”
“同生死,共患難!”
第一個衝出去的是副將,自小跟隨莘將軍習武參軍,第一個死的也是他,副將奪門而出,披甲持劍,道:“大膽!竟敢夜闖將軍府,皇命何在?”
國師巽魅乘皇家轎攆而來,端坐於上,身姿妖嬈撫媚,細臂搭在攆柱上,柔聲妖語道:“自知是深夜,將軍府竟著盔甲戰衣,莫不是要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