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留下一道超度符給莘音,急忙忙地就走了,邊飛走邊道:“用此符封印莘家骨灰,置於公主殿超度,三日即可到輪回道!”
哎…莘音惆悵,怎麼符靈每次來去都急匆匆的。
說起橫淵水墓傷屍王,解救莘家三代的魂靈,以暫修出的憐憫之心化解了莘家的數百年的怨氣。
可事後她半失憶了,僅存的記憶點有三個,第一屁股差點被捅成馬蜂窩;第二魔尊殿下來救場了;第三莘家被解脫超度了,過程是什麼不知道,她以為是羽涅做的。
對金身顯靈凡間,以悲憫之心渡化莘家的過程全然忘了。
好像還有個,她撓撓頭努力回想,她沉溺水中不能呼吸,好像?那時腦子被灌水了般沒有思維,隻念自救,恍惚中似乎看到了,看到了個源源不斷吐空氣的管子,那時想都沒想,直接用嘴吸住那管子,使勁兒的吸,用力的吸……
魔尊烤魚吃的甚香,冷不丁聽到莘音問他:“我記得我溺水了,忽然又能呼吸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魔尊慣知她臉皮厚又自信的作風,當她是明知故問,回憶裡閃出河裡那幕,她一下吻上來,用力吸吮,不夠,還要再用力,近乎貪婪。
越想身子越酥麻,羽涅打坐調息片刻方才穩定:“休想拿此事妄想嫁給本尊。”
“什麼事啊?”莘音湊過去,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嘴唇,對方觸電般避過去,莘音一臉茫然:“你躲什麼啊?不是,你臉紅什麼勁兒啊?我是想說你嘴唇怎麼腫了,可是在橫淵河裡受到猛獸攻擊?”
羽涅抬眸睨她,看她信誓旦旦的勁兒,猜到她應該是忘了某些記憶了,便點頭道:“恩,被橫淵特產身形如豬的水耗子啄了嘴。”
“哈哈哈哈哈!”莘音捂著肚子,笑的滿地打滾,越小越狂:“真是笑死我了,堂堂魔尊,被水耗子傷了嘴?你可逗死我了!”
魔尊羽涅抬手比劃:“那水耗子腰有這麼粗,臉有這麼大,嘴有那麼厚,腳嘛,腳比那漁民的漁船還要長,奇、臭、無、比。”
他所形容的,在莘音的腦海中形成無比具體的畫麵感,莘音越想越想吐,直接把胃裡沒吐出來的水給痛快了!十分感同身受和理解魔尊的經曆,拍了拍羽涅的肩頭,道:“那你真是太可憐了,被那麼個龐然臭怪物給玷汙了嘴,那水耗子當真是該死!”
羽涅唇角輕揚,拂了拂方才莘音滿地打滾時落在衣擺。上的乾草:“的確是個怪物,我魔界都選不出第二個此等汙物。”
莘音道:“那確實是汙。”
恩?不對啊:“你總說我汙,方才又說那奇醜無比的大水耗子汙,你說耗子歸說耗子,彆帶入我啊,多謝?”
羽涅施施然地站起身,衣袍已乾,透出錚錚紫光,展了展袖擺,一臉玩味道:“有沒有可能,那隻大黑耗子,就是玄天戰神,你呢?!”
“???”莘音仔細回想水中所遇,好像,那吐空氣的管子頭是粉紅色的?莫非,那時用力吸吮的並非什麼空氣管子,而是...莘音難以置信地看了看羽涅肉眼可見浮腫的唇。
明知她不會再來冒犯,羽涅依舊正當防衛地捂住唇。
短暫羞愧後,她想的是:我胖嗎?腰粗嗎?嘴唇厚嗎?不說是櫻桃小嘴吧,也是個巧俏彎彎吧?
士可殺不可辱!莘音滑跪過去,逼的羽涅步步退後:“你說誰胖?誰厚嘴唇子?你沒聽過一句俗語嗎:男人怕彆人說小,女人怕被人說胖,你非要和俗語犯忌是嗎?”
“你臉紅什麼?害羞還是羞愧啊,啊?就親一下怎麼了嘛,我是為了活命而已,彆以為我真暗戀你了啊!”
羽涅真想馬上,立刻,捏死她,不然就毒啞她的嘴,一腔怒火,化作兩個字:“胖,厚。”
剛要回嘴嗤他,哪還有他,隻剩一縷待消散的紫霧了,莘音叉腰對天喊,不對,魔界不在天,他低頭喊:“你再走慢一步,我絕!對!打!死!你!”
罵完還用力地踩了兩腳地才解氣,結掌印原地轉了兩圈,傳送到了公主殿,將莘家骨灰和受牽連慘遭滅門的林家骨灰置於玄天戰神神像右手,意為將眾生之魂,托於神明之掌,守護世代。
為免受人摧毀,施法遮住了骨灰的本體,莘音開放了神像結界,秉心默念:凡我信眾,死後不能往生者,魂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