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死都不能死,一共活了十六年,死後還遭了百年的罪!”
眼下熔爐已經成為生產怨氣的工具了,源源不斷...浩然正氣已經完全壓製不住怨氣,反而消散殆儘了。
熔爐之下,每日都有個跛足缺手耳的赤狐閒逛,宮女們見了一蹦一跳的小動物,遠處看去,以為是隻稀有的紅兔子,沒多留意。
羽涅牽著莘音去熔爐查看,沒想到,短短數日,皇城已然變了另一番天地。
果然是天道難違了。
六尾赤狐心中有氣,越看附身的陶貴妃越來氣,便上了陶貴妃的身,與一侍衛交歡,故意不避人,被郈皇後撞了個頂頭碰,‘陶貴妃’見了皇後,身姿更加奔放搖曳:“皇後,一起來嘛,這個男人不錯哦,來試試他和吾皇誰更厲害呢?”
郈皇後氣的當場嘔血,即刻下令賜白綾自儘。
陶丞相聽聞妹妹被賜死,斷然不信前途輝煌的妹妹會傻到與侍衛私通,認定是郈皇後借機殺人,與她更加勢不兩立,取而代之稱帝的心愈發強烈。
而且,現在他還有夏國國師的幫助,那可是個通情達理法術高強的女國師。
羽涅望著熊熊熔爐,抬望國運星陣,又複以往的黑雲遮蓋,更勝從前。
“師父,怎麼不說話?”
“沒事。”
這些日子,莘音聽覺嗅覺猛進,頭偏向一邊,也不敢確定:“師父,我好像,聽見了求救聲。”
熔爐是他建的,法陣是他注入的,他當然知道裡麵有什麼,在遭受什麼。
他頓了頓,摸了摸她的頭頂,擠出一絲眼下最真誠的笑:“你聽錯了。”
“師父。”莘音摟緊了他的手臂:“我突然好害怕,我好像聽見四麵八方的求救,好瘮人。”
羽涅摟住莘音的肩膀,她沒幻聽,這是怨邪之氣登頂時,天道對無垢無淨靈體獻身的召喚。
“明日我送你回逍遙宗養傷。”
“師父我...”
“讓你去就去!”
這是師父第一次對她用這種語氣說話,莘音嚇的一縮頭,畏聲求他:“師父,有你在,我不要眼睛也可以。”
看著莘音單純樂觀的樣子,羽涅流下一串涼淚,他不能心軟,她留在這,遲早被天道道破無垢無淨靈體的本原,羽涅心狠地甩開她,莘音被推的後退了幾步,茫然地伸手尋他。
“無知!我哪來的空閒每日拉著你這個看不見東西的累贅!”
莘音摸索不到他,每當要觸及,羽涅便側身躲她,她蹲下去,頭邁進膝蓋裡,嗚嗚地哭起來:“我不是累贅,我會聽聲辨路,我可以自己走路,我能自理,師父,師父...”
“總之,養好你的眼睛,否則...”他心痛的要死,真的是要死了。
“否則,我就沒你這個徒弟!”
羽涅施了法隱住身體,突然的安靜,莘音以為他走了,站起身漫無目的地摸索,越哭越無力。
“我自己走,沒有眼睛我也能行如風,白綾你彆多嘴,我要向師父證明我可以。”
羽涅跟在她身後,她被石頭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