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你多活了千八百年,當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言孤城的刀尖抵著果子的藤蔓,威脅道:“讓你的人把武器放下,否則老子現在就摘了這水靈靈的果子,潤潤嗓子。”
君王大概還沒被人如此威脅過:“大膽,你敢威脅孤,孤讓你們身首異處!”
殊不知萬物相生相克,那惡人自有更惡的磨。
沒等君王吆五喝六的說完話,言孤城‘刷拉’將王後手中的果子拽下來。
“不要!”
一片驚愕中,言孤城上下左右掂量掂量手心的果子,大有隨時都能吞進嘴裡嘗嘗滋味的意圖。
剛剛還態度強硬的君王此刻立馬急眼了:“豎子休要胡來,果子你吃了也沒有任何用處,相反,若是孤拿不到果子,孤出去一定殺你全家。”
言孤城不屑挑眉:“何必等到出去,喏,我全家三十幾口都在這兒了,呦,我倒是忘了,你的全家也都在這兒杵著呢。”
她指著旁邊的王後,然後繼續臭損道:“陛下,看你跟一堆廢銅爛鐵廝混的熱乎勁兒,想必這些年在外頭也沒混出個名堂。
向你們這種富二代我見得多了,成天做夢創業,結果混的狗屁不是還得回來繼承家產。
陛下,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怎麼也不提前過過腦子。
我們全家的命加在一塊兒,恐怕也種不出來一枚長生不老的果子。”
說來也怪,世界上最擅長耍流氓的那波人,往往最不像流氓,起碼他們本身的業務範疇和流氓的業務範疇跨著十萬八千裡,就好比麵前這位吆五喝六的言大長官,一般的流氓見到他都得繞道走。
饒是流氓起家的封建王朝一把手,竟然也不是她的對手。
言孤城能在茫茫300億人口的世界中,混成人人都談之色變的第一治安官,各中艱辛可比一夥子古代人打著‘受命於天’的旗號造反難度大多了。
這位稱孤道寡的君王不僅黔驢技窮,還憑白嚇出一身的冷汗,“且慢女俠,一切好商量,這果子於我吃了或許有些用,對你們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小友有所不知,你手上的果子是枚陽果,千萬不能攥在手裡,果子須得見到光線才能不腐。”
季默下意識瞥見言孤城手心裡的果子已經不如剛摘下來的時候鮮嫩,隱隱有發蔫的跡象,似乎君王所言非虛。
與此同時,拿著果子的言孤城向他投來詢問的視線。
“果子卻有陰陽之說,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同為一種根苗,若是光線和生長環境不同,結出來的果實滋補效果自然也不相同。”
季默溫柔堅定的視線,仿佛給言孤城服下了定心丸,隨即話鋒一轉,衝著麵具後的君王道:“陛下,果子雖然習性不同,可從來沒有量身定製一說,怎見得旁人吃了就是白吃。”
太陽神麵具依舊是固化的笑臉,可麵具後的君王鼻子都要氣歪了,“孤的仙果流著孤的血脈,當然算是為孤量身打造。
當年國師親去海外,尋來東盛瀛洲的仙果種子,窮儘心血的栽種道王後的腹中的胎兒身上,吾兒的鮮血澆築的種子生根發芽,自然隻有他們的父王才配享用。”
季默愕然:“你是說當初王後還懷著身孕,就被你做成養花的容器?”
世界上怎麼有如此喪儘天良的丈夫和父親,對比之下,貪得無厭的酒鬼樓小梅和他的賭鬼丈夫簡直要好上太多。
思及此季默突然有些頓悟,想想君王那未見天日的兒子,自己有幸還能遇見陳老道士,簡直是幸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