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足:“你當我們傻啊,一人住一間,方便你那提著電鋸的傻兒子殺人嗎。”
申家三傻已經和吳宇笑成一團,唯獨司野清醒的戒備著老板娘。
老板娘將手中的菜刀一跺,然後狠狠的在圍裙上擦擦手,“就是因為你們不聽話,才害死了我兒子,今晚你們一個個都得陪葬!”
老板娘說話間從案板下麵拽出一個大號的紙殼箱子,然後將腳下的一盆血呼啦啦倒進去,怨毒的眸子迸射出複仇的欲望,“老公,兒子,殺了他們報仇!”
原本就森冷的地下室,瞬間在地麵、牆壁以及棺材板上凝結出一層寒霜,再看看那個被熱血打濕的紙殼箱子,好似活了一般,搖搖晃晃,竟然從裡麵爬出一道人影。
那細長古怪的人影看不清模樣,晃晃悠悠的從案板上挑了把刀,一聲不吭的就站在了老板娘的身邊。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影從箱中鑽出。
“我靠,這箱子還沒個烤箱大,怎麼藏了這麼多人?”吳宇下意識往言孤城身後躲。
言孤城:“出息,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們是人。”
季默點頭:“應該是紙紮人,然後用特殊的手段灌入了民宿老板以及兩個兒子的魂魄,正好成為了可供給老板娘驅策的傀儡。”
這種通過紙紮人製作傀儡的術法,恰好也是本門不外傳的術法,我家師門究竟出了多少能人,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破爛宗門嗎。
言孤城瞪著季默衣服兜裡探頭探腦看熱鬨的傀儡娃娃,“跟你身上這兩個一樣?”
季默搖頭:“不一樣,我這兩個比較笨。”
兜裡的傀儡娃娃似乎聽見季默說他們笨,紛紛都不服氣的扯起他的衣服兜兜,直到言孤城瞪了它們一眼,這才是收斂許多。
言孤城:“有沒有勝算?”
季默:“至親血祭的傀儡,大凶,要是能跑的話”
“該死的破電梯,關鍵時刻就斷電!”不遠處傳來王炸的抱怨,他身後跟著規規矩矩的小道士青蓮,還有正忙著跟踹電梯門的胖子。
隔著老遠就能聽見王胖子扯脖子喊:“完撩,大師,咱們跑不出去撩。”
季默搖頭苦笑,“知道了。”
老板娘歪著脖子,“1,2,3,4,……14,既然人齊了,那就都去死吧!”
一眾渾身血葫蘆的傀儡人抄著家夥撲了過來,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遭到了追殺,言孤城抽出手腕的大砍刀,直接將季默護在身後。
司野和吳宇也將其他沒有應對經驗的治安官護在身後,至於王炸和胖子倒是找了個好去處,直接抱上了小道士青蓮的大腿。
彆看這些傀儡人是紙紮的東西,手上的力氣卻是驚人,一股子蠻力打的一群人根本無法招架,算是把刀插進傀儡人的身體,也頂多劃個口子,絲毫不影響它們繼續不要命的追殺。
為今之計也隻有以毒攻毒,季默解下腰間的三清道鈴,“敕令!禽獸縱橫鬼魅多,人間歧路總差訛,魂入!”
伴隨著口中念念有詞的咒術加持,原本上霜的地下室瞬間結了冰,甚至已經達到活人喘口氣都能原地凍成一團白霧固結在半空。
更恐怖的是,原本靜靜擺放的棺材板一扇接著一扇,砰砰砰的騰空飛起。
申足舉著爪子指著天上的棺材板叫囂道,“老巫婆,今天讓你見識見識少爺的厲害,少爺的線人隨便晃晃鈴鐺,你就死定了。”
申足吹吹呼呼的跟身邊的隊友比比劃劃,“今天借著我的光,就讓你們看看詐屍現場,保證絕對刺激。”
一邊正忙著和傀儡人搏鬥的治安官們破口大罵申足腦子有病,誰成想小霸王王炸突然開了口,“申足說的沒錯,隻不過搖鈴鐺的線人是我先發展的。”
所有人半信半疑的等待著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就連凶悍無比的傀儡人都被棺材板起飛的動靜嚇到,但他們更加畏懼的是季默手中的三清鈴,下意識的都在遠離季默。
民宿老板娘略微驚慌的看著四周瞬息萬變的戰況,當即決定要和這些房客魚死網破。
時間分秒流逝,誰知道半天就隻見地下室的溫度降低,以及棺材板往天花板上亂竄,其餘的響動再也沒有了。
申足眼巴巴等半天:“喂,怎麼沒詐屍?”因為見識過季默搖鈴的威力,他在一邊跟沒見識過的隊友逼逼叨叨的吹噓了半天。
季默舉著三清鈴尷尬的搖了搖,“我也不太清楚……”
申足:“是不是地下室信號不好?”
王炸:“我去,破鈴鐺還得連WIFI?”
……
眾人雲山霧罩,老板娘卻率先瘋了,隻見她撲到案板上嚎啕大哭,“兒子,兒子,你醒啦!媽媽的乖寶,可嚇死媽媽了。”
王炸自覺有些丟麵子,衝著言孤城責問道:“你這破玩意兒怎麼還幫倒忙?”
言孤城忍俊不禁:“默默,不如咱們先料理了這幫聒噪的小崽子,然後回頭再收拾老妖婆?”
季默汗顏:倒也不用。
此言一出嚇得司野和吳宇等人心頭一顫,死人他們以前隻見過躺著的,沒見過紙紮的、也沒見過詐屍的,若是言孤城等人此刻落井下石,他們這一票人絕對死無全屍。
吳宇厚著臉皮商量道:“彆啊,言頭兒,咱們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您可彆不管我們啊。”
言孤城挑眉掃了眼司野:“你們?你還真相中這個廢物了。”
司野咬牙:“你說誰是廢物。”
王炸不可置信的對接上信號:“等等,你說誰相中誰了?!”
申家三傻見縫插針,“不就是那誰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