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天尊,貴客到訪,有失遠迎。”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外緩緩走進來一個人,白袍遮身衣袂飄飄,遠遠看著好一副仙風道骨,“貧道淩霄子有失遠迎,家師早年便換上瘋病,驚擾諸位貴客,抱歉。”
那白衣男子禁欲謫仙,一雙清澈的眸子配上高挺的鼻梁,冰肌玉骨的身段惹人豔羨,季默剛要上前盤道,言孤城直接擋在身前:“道長有禮,我們一行人途經貴寶地,想要借宿一宿。”
白衣男子雙手作揖,腰身盈盈一握,言行高潔素雅,當真是讓人賞心悅目:“諸位施主儘可在此留宿,隻是道觀夜間並不對外營業,煩請諸位夜裡不要到處走動,以免夜間財物遺失,雙方揪扯不清。”
言辭不卑不亢,態度卻誠懇周全,這人極其符合乾元觀過往收徒的標準。
季默刻意將八卦劍舉起來,想要當場認個親,哪知道對方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徑直走向躲在祖師爺神像後麵的卜方子,一把將瘸道士揪住:“師傅,您該吃藥了。”
褚沙白和青蓮同時飄到季默的身邊。
“前輩,他竟然不認得八卦劍?”小道士青蓮覺得不可思議,這把劍可是本門至寶,祖師爺的神像上還捏著一把一模一樣的仿品,但這個仙風道骨的淩霄子卻沒認出來。
褚沙白分析道:“我觀察卜方子不像是個好人,但他這徒兒倒像是我們乾元觀的門徒,可他怎麼不認識本門至寶呢。”
季默也有些理不清:“或許,此間隻是與乾元觀同名。”
夜深,道觀內外一片沉寂
季默本不想惹事,畢竟人在屋簷下還是聽話些比較好,奈何身邊有個言孤城,“默默,可睡下了?”
“沒。”
“我也睡不著,八成因為和你同床共枕,激動的。”
“……”又開始了。
“默默,既然你睡不著,陪我去賞月可好?”
好端端的,身邊就忽然冒出一個人來,言孤城的一雙爪子齊刷刷的按在季默的肩膀上,眼巴巴的盯著他。
季默歎氣,“此間的小觀主囑咐過,夜間不讓我們亂跑。”
言孤城冷哼:“你看上他了?”
“季默無語,感覺自己在言孤城心裡就是個到處發情的小狗:“沒有”。
言孤城:“那為什麼不想跟我賞月。”
“孤城,這兩者之間似乎沒有因果關係。”言孤城這種生物也真是奇特,有的時候精的嚇人,其餘的時候更像個大傻子。
二人輕手輕腳的從大殿上爬起來,順著正殿的側門,直接摸進偏殿。
結果轉悠一圈,左右兩個偏殿都沒有人,此間道觀的師徒二人皆不見蹤跡。
言孤城:“去後院兒看看。”
季默:“嗯。”
二人順著廊簷直接摸到後院,果真擺放香燭的後殿仍舊亮著燈,待靠近後,季默不自覺的揉了揉鼻子:“孤城,似乎有一股子異香,聞著怪怪的。”
言孤城會心一笑:“你覺著香?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
季默沒有明白言孤城這種意味不明的笑是什麼意思,他悄悄的順著沒有關嚴的窗縫向屋子裡麵張望,隻見燈火通明的後殿上擺滿香燭,倏忽躍動的火苗竟然在牆麵上映襯出一個畸形的剪影。
季默心驚,莫非此間有怪物。
季默更進一步湊近,竟然聽到此起彼伏的低喘,抬眼便看到怪影的原型竟然是兩個重疊在一起的人,雙手被縛的卜方子和趴在他身上揮汗如雨的小觀主。
季默立馬收回視線,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被燙熟了。
“孤城,我是不是眼花,怎麼瞧著不倫不類的卜方子像是苦主,反而冰清玉潔的淩霄子道長正在強人所難,你說這世道究竟怎麼了。”
言孤城唏噓道:“師徒畸戀,的確刺激。”
……
季默忽然想起自己靠近時聞到的那股子味道,分明就是二人耳鬢廝磨時散出的氣息,自己竟然還誇香,天啊,多大的地縫才能把他給裝進去。
季默直接將聚精會神看熱鬨的言某人給拽回來,生怕她學壞了。
言孤城意味深長道:“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