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雜亂。
“我在給書做分類,看看哪些需要帶到加拿大去。”江渡嶽解釋道。
沈勻霽並不在意,徑直走向前,抱住了他,輕聲道:“謝謝你。”
江渡嶽有些懵:“怎麼啦?”
“沒什麼,”沈勻霽悶悶地說,“就覺得,應該謝謝你。”
江渡嶽笑了:“阿霽,我為你做的一切,不是為了得到你的感謝。你記不記得你曾說過你不需要憐憫,同樣,我也不需要感謝。”
沈勻霽揚起臉,凝視著他,道:“我愛你。”
江渡嶽眼裡似乎噙著光:“我更愛你。”
好像蝴蝶扇動翅膀,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有所注定。
每個選擇都是偶然,也都是必然。
沈勻霽不知道沒有傷疤的自己會不會過得比現在幸福,但她知道如果再回到那一天,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這時,江渡嶽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後對沈勻霽說:“阿霽,你能不能幫我去臥室看看,那本市場管理的書是不是落在床頭了?”
“好。”
待沈勻霽離開,江渡嶽才神色一如往常地接起了電話。
“嗯,是我。”
“給沈偉換個好點的透析機,讓朱麗璿好好接受治療,彆惦記精神病院外麵的事兒了。”
他清啞的嗓音帶著涼意,又補充道:“這事不必讓她知道。”
忽然,門外傳來沈勻霽的聲音:“江渡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