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起她的打算,她卻全然沒了主意。
虞娘子輕笑一聲,湊在寧妤跟前,用隻有她二人才能聽清的聲音問:“你與世子,可有同房?”
寧妤杏眼微瞪,耳根不自覺紅了些,“還……還沒有。”
她神情扭捏,不敢直視虞娘子的眼睛。虞娘子見慣了風花雪月之事,瞧著她這作態,心道此二人關係定非尋常。
她虞娘子看了身旁婢女一眼。那婢女會了意,往後退了幾步,與她二人隔開了些距離。
“你可知,孤月樓裡的那些小娘子,若想留下自己看中的客人,讓他們在房中樂不思蜀,可會用些什麼法子?”
寧妤從未與旁人討論過這等閨中秘事。從前壯著膽子爬上陸淮的床,不過是被那陸景逼得沒了退路,這才選擇了兵行險招。
她憶起當初在新鄉縣裡發生的事,猶猶豫豫地開口:“用‘春蟬’嗎?”
虞娘子搖了搖頭,“‘春蟬’這藥雖不錯,卻隻有一晚的機會。那些個男子睡過便能輕易忘了,哪裡能來得長久?”
“那要如何做?”寧妤抬眸追問道。
孰料虞娘子反而高深地衝她笑了笑,抬首望向夜空中高懸的明月,“時辰也不早了,若我再不回去,媽媽可就要責罰了。”
她看向寧妤,“阿妤不如回府再去考慮幾日吧。若是能舍下對世子的情意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了。若是舍不下,那就再來孤月樓尋我,我定然會知無不言。”
就在寧妤愣神的功夫裡,虞娘子轉身向巷口走去。
守在巷子口女婢迎上前來,扶著她說:“那阿妤姑娘可當真是癡心妄想。她區區一個小丫鬟,竟然敢宵想國公府世子。”
虞娘子聞言斜睨她一眼,“世間男女之事本就是身不由己,若是因著身份之差便失了勇氣,那隻能證明不夠愛罷了。”
那婢女眼見虞娘子語氣隱隱帶著不快,立即揚聲附和道:“這是自然。就像那陸厭陸公子,雖貴為國公府的公子,還不是隻對娘子你死心塌地。等日後陸二公子成了世子,那娘子必然會風風光光地嫁進國公府,成為國公府的當家主母。到時候誰還敢在背後說咱們娘子的壞話!”
虞娘子警惕地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捂著她的嘴,“人多眼雜,可彆說了胡話。”
婢女點頭如搗蒜,虞娘子放下手,繼續道:“我同阿妤說,等她過兩日想清楚了再來找我。到時你若在孤月樓裡碰見了她,隻管將她引來見我。”
“娘子為何不趁今日的時機說服她為我們所用呢?”婢女問。
“阿妤雖喜歡世子,但世子對她如何,我們還並未能親眼得見。像她這樣的高門裡的下人,尋常日子裡自是沒機會自由出入府邸的。若是她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得了世子的應允和寬縱,那便可知世子的態度。沒有用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