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2 / 2)

這樣的祚寧樓究竟是什麼含義,是掌控了光芒萬丈的簪娘子的快樂,還是對腳下踐踏著性命的耀武揚威。

溫稚水惡心得想吐。

“他是打她,可是他更想要娘親的首飾,所以一直控製地很好,沒叫娘親真的被他打死,我也得以出生,隻是我的出生到底拖累的娘親的身子,以前袁康掌握的分寸就不頂用了,他喝醉了酒,我娘親也就被打得三魂去了氣魄。”

袁皎眼眶通紅,“母親身邊的嬤嬤那時候來照顧我娘親。我那個時候還是個隻會啼哭的嬰孩,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突然悲愴地流下了眼淚,“嬤嬤跟我說,娘親已經氣若遊絲了,那個時候雪一直下了好久,可她一張芙蓉麵比雪還要白,可是有一天,突然之間,窗外的桃花開了,我娘親好高興,笑著說,春天到了。”

“她撐著病體,畫了最後一張桃花步搖。”

溫稚水乍然想到之前被她與林宛平借來譏諷的那隻桃花步搖,原來,它也是一個人在皚皚白雪的嚴酷冬日裡艱難生活,最後看到的一點春色與希望。

她忽然也覺得很難過。

袁皎勾起唇角勉強一笑,道:“我前兩日去過祚寧樓,我瞧見了,我母親的這支桃花步搖已經在祚寧樓了,我母親留下的首飾圖,也已經耗儘了。”

她的笑容突然真心了很多:“袁家再也沒有大師傅了。”

袁皎深深看進溫稚水的眼睛,笑道:“也謝謝姑娘你,這世上除了我們幾個,原來也是真心喜歡她首飾的人在惦記她。”

“我娘親若是知道了,一定很高興。”

溫稚水卻隻是搖搖頭,向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披著一張溫婉端秀皮的她,分明在此時說幾句簡簡單單的客套胡,她就能叫袁皎更加忠誠。

可偏偏在此刻卻滯澀了嗓子,沒法毫無愧疚地應下真誠的感謝。

她隻能看著袁皎澄澈的眼睛,道:“對不起。”

袁皎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可是她向來洞識人心,知道溫稚水莫名的傷心,因此也沒有追問她的愧疚,隻是溫柔地笑一笑,道:“袁家早就該倒了,它的地基是屍體累成的,早就已經發出了發爛腐朽的惡臭。”

溫稚水一笑道:“所以,袁皎,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不像袁家那樣踐踏女子,用女子的苦痛來掙其他女子的錢,我們一起建一個更好的,乾淨的,不一樣的‘祚寧樓’。”

她握著袁皎的手,笑道:“你母親最得意才不是祚寧,她這輩子最快活的時候,應該是她高高興興地在出了房間,簪著的簪子和步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然後聽岸上的人喊她一句‘簪娘子’。”

“袁皎,我們開一個銀樓,就叫簪娘子吧。”

惠風和暢,青草依依,溫稚水換上勁裝,騎著馬和溫停出了城門,這個兄長回來還沒有幾日,便出城打獵,消失了好幾天。

就連之前和大元的宮宴都沒來得及參加。

這時二人出門也正是為了之前宮宴上所說的,要與大元比試騎射的擂台賽。

蕭翎已經告知了整個擂台賽的章程,與之前所說的一致,總共是分為三個擂台,其中兩個是男子,一個是女子,擂台賽一共維持三天,先進行兩個男子的擂台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