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6章(2 / 2)

溫停無奈道:“你騎馬的技術又不多精湛,我是擔心你,若是馬不小心受了驚,跌下來可怎麼辦?”

還不等溫稚水反駁,迷信的蕭翎聞言立刻:“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溫停本來就冷凝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他看向這個自己未來的妹夫,怎麼看都沒法看他順眼。

蕭翎笑得沒臉沒皮的,道:“師兄,你不要這樣子看我嘛,你說這樣的話,萬一一語成讖,你不心疼萋萋,我還心疼呢。”

溫停深深吸一口氣,用儘這十幾年來的修養才忍住了沒有對這個三殿下不敬。

溫稚水用小手指輕輕勾住溫停,對他露出一個眉眼彎彎的笑。

溫停憋了許久的氣像是被紮了個空,“撲——”得泄了,他揉了揉妹妹的腦袋,小心翼翼地沒有碰亂她的發髻,無奈道:“哥哥跟你道歉,不該這樣凶你,哥哥隻是希望你,萬事小心,哥哥將來去了邊城,你自己一個人在長安,千萬不能這樣騎馬知道麼?哥哥隻是擔心萬一。”

溫稚水很乖地點點頭,又有些忍不住得意地炫耀道:“你放心好啦,你沒有發現麼,我的騎馬技術現在驚豔得很。你們可都沒追上我。”

溫停“撲哧”一笑,道:“你還真以為自己騎馬這麼厲害麼,那是我們不敢超過你,這樣在你身後,若是你不小心摔了,哥哥還能去把你扶起來。”

原來是這樣,溫稚水的得意一下子被戳破,可是她卻意外地並不因此而感到失落,另外有不一樣的暖流突然從她的心底流過,像是溫水,漫不經心,既不熾熱,卻又絕對溫暖。

蕭翎湊在旁邊笑,“師兄,你放心,你去了邊城,長安還有我呢,我可以陪著萋萋,我的馬術可精湛了,我的珍珠也很聽話,我一定保護好萋萋!”

歲和也高高興興地舉起手湊熱鬨:“我也可以,我也可以保護萋萋姐姐。”

溫停卻沒有因為這兩人表的衷心而放下心來,反而更加擔心了,這兩個人,簡直是一個比一個的更不靠譜,尤其是這個三殿下,這個幼稚又愛做戲還厚臉皮的師弟。

溫稚水卻揚起眉笑了,她真心實意地感覺到了快樂。

校場內來了一個穿著盔甲的武官,看著三十來歲,相貌倒是天生一副武人相貌,長著和巴紮克一樣的絡腮胡,眼睛和眉毛都是粗野的,皮膚像是被風磨礪糙了,仿佛是個十分能打的厲害人物,可觀其服飾,隻是一個八品的小武官,都不能統領一個小隊。

來人單膝下跪,行了個軍禮道:“卑職見過三殿下、歲和公主、少將軍。”

軍中以軍職論高低,除非是皇室中人,否則都以武職稱呼。

溫稚水無職無官,因為不能被這武官問安,甚至按照道理,該由她給這個八品的武官行禮才是,不過她自幼便頗受皇上與貴妃寵愛,有敕令連皇上與貴妃都可不跪,直到上輩子她父親定遠侯被誣陷謀害,才銷了這敕令。

因此她也不必行禮,衝武官略一點頭,便算是周全的禮數。

蕭翎笑著介紹道:“這是我這裡幾日帶兵發現的軍中好手,名喚安全,是我新封的校尉,雖然品階不高,卻是摔跤射箭大刀樣樣在行的好手。”

第一次聽說這人的名字,蕭翎就對此人肅然起敬,深覺這實在是一個讓人有安全感的人,果不其然,人如其名。

“哪裡哪裡。”安全摸著後腦勺,笑得傻嗬嗬的。“諸位裡麵請,三殿下之前就吩咐過,專門給你們留了一個校場,已經布置好了。”

幾人並未下馬,馬蹄慢悠悠地踢踏進了校場。

一進校場,果不其然,布置得與蕭三說的並無二致。

一個校場其中被一條紅繩分成兩半,紅繩兩側各有木牌標誌,寫著“起點”“終點”,字跡竟然頗有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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