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也不是他來她家炒菜的理由啊!
遲逢春眼神緊盯鍋裡的菜,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逐漸危險起來的氣息。
男人繼續絮絮叨叨,自言自語地說道:“飯應該也快好了。”
他回頭看著傻傻站在廚房門口的女人,眉皺了一下,然後熟練吩咐道:“站在那裡乾嘛,快來洗手,飯菜馬上就好,你先去餐桌坐好,我馬上端過來。”
“也不知道你人一上午去哪了,我買完菜回來就不見人影了。”
男人家常般的細碎抱怨使巫青禾之前的幻視更加真實了。
巫青禾愣了一下,刻在骨子裡的對話讓她本能地應聲點頭說好,走到一半時,她終於又反應過來了,她看著眼前賢惠屬性拉滿的男人,終於發出了靈魂提問。
“大哥,你怎麼進來的啊?”
遲逢春聽到了身後女人的質問,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順手關了爐灶的火,轉過身去便看見了女人神情的不可思議以及對他所有行為的震驚。
遲逢春認真想了想,似乎這件事對於她來說確實有些超乎常識。
“很簡單啊,就是先那樣,然後再這樣進來的。”
巫青禾看著麵前的男人用著極其簡潔的言語和輕鬆的肢體語言來描述一件離譜至極的事實。
“沒了。”
遲逢春擺手,無辜看向巫青禾。
巫青禾沒有看懂,但不妨礙她好聲好氣地再問一遍:“沒有聽懂,你可以再說一遍嗎?最好能演示一下。”
遲逢春頓了幾秒,微挑的鳳眼來回掃射在女人期待的笑容上,在確認女人此時沒有任何攻擊性後,他露出了開心的笑。
遲逢春隨手抓過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滴,邁起長腿朝門那邊走去,他無所謂地說道:“很簡單的嘛,我給你演示一遍,看好了,我隻操作這一次。”
巫青禾跟在他後麵,聽見男人難掩得意的話語,她如搗蒜般乖巧點頭。
“看,就是這樣。”遲逢春拉開了大門,他回頭看了一眼巫青禾,看她有沒有注意這邊。
麵對遲逢春的關心視線,巫青禾微笑應對。
“然後,我走出去。”他走出了門,來到了門外的走廊處,聲音還從門後麵遙遙傳進來。
“接下來,關……”
在遲逢春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房間裡,巫青禾原本掛著的笑容立馬消失。
她麵無表情地一個箭步衝上去,在遲逢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她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將門鎖死,將他還未說完的話一齊隔離在門外麵的世界。
再見。
在確認門關死後,巫青禾精神徹底放鬆下來,她卸力般無力靠在門後麵,冰涼的金屬不斷刺激著她敏感的肌膚,可她絲毫不在意,反而露出輕鬆的笑容。
終於送走這個瘟神了。
“嗯?”
巫青禾右邊傳來一聲清澈的疑問,緊接著,熟悉的男聲響起在她耳旁。
“你在乾什麼?”
巫青禾笑容僵住,不是吧……
她腦袋如同發條般凝澀扭過去,見到眼前的一幕,寬厚鏡片下的狐狸眼更是不可思議般緩緩睜大。
原因無他,隻因為剛剛送出門的男人正輕車熟路地從白牆那頭穿過來,穿梭在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