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坐下時牽動了傷口,動作微頓。
風晚意連忙跑過去扶住他:“慢點,彆急,你傷得太重,就算是玉骨膏也需要好些天才能好。”
胳膊貼著柔軟,好聞的馨香鑽入鼻中,淩湛隱在頭發下的耳朵瞬間染上了紅。
又倏地僵住。
他想起熟悉的藥香是什麼了。
玉骨膏,可肉白骨的外傷神藥。
一小盒數十萬上品靈石,有價無市。
右手食指動了動,麵上卻看不出任何異常。
“無事,多謝。”
慢慢坐下。
白虎無情揭穿他:“吼。”你的耳朵紅了,你害羞了!
淩湛麵色微冷,瞥了它一眼,眼中暗含警告。
用神念與它傳音。
‘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
淩湛疑惑,才兩日?他的傷怎麼可能好得這麼快?
白虎猜出他的想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吃了意意十幾瓶極品丹藥,你就算是頭豬也該活過來了。’
淩湛微怔,什麼極品丹藥?
還有,意意是誰?
白虎猜到他的想法,嘰裡呱啦把這兩天的事情說了。
他本來是要死的,是小姑娘給他喂了十幾瓶極品丹藥才救回他的命。
她把身上所有丹藥都喂給他,還把能肉白骨的外傷神藥也全部塗在了他的背上。
白虎說一句,淩湛的手指就動一下,唇顫了顫,看向風晚意的目光十分複雜。
他沒有注意到,老虎說這些的時候心虛遊移的眼神,也就不知道,老虎吃的丹藥比他少不了多少。
風晚意沒有發現一人一虎的異樣,興致勃勃跟他聊天。
“我叫風晚意,晚風寫意,道友,你叫什麼?”
“淩湛。”
“淩湛,淩湛。”風晚意小聲呢喃著他的名字。
輕柔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像至柔的羽毛刮過耳廓,淩湛耳上還未散去的紅霎時如滴血。
風晚意笑眸如月:“淩湛,你的名字真好聽。那阿白叫什麼?我是說你的老虎。”
淩湛朝大老虎看去。
“吼吼!”快把本大爺威武的名字告訴意意!
淩湛眉宇微動,沒有說話。
久等不到回答,風晚意疑惑歪頭。
四目相對,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淩湛輕輕張口:“它叫,阿白。”
“吼!”你胡說,本大爺明明叫冰殤。
淩湛淡淡瞥去一眼。
‘你改名了,以後就叫阿白。’
“吼吼!”不行,本大爺堂堂神獸怎麼能叫這麼沒有氣勢的名字!
風晚意不知道他們的對話,捏了捏白虎頭上兩隻白嫩嫩軟乎乎的耳朵,欣喜笑道:“原來你真的叫阿白啊,真好聽。”
耳朵抖了抖,白虎張張嘴,見她一臉開心的樣子,認命趴回澡盆中,濺起的水灑在風晚意臉上。
“嗷嗚。”阿白就阿白吧。
淩湛彎起了嘴角。
風晚意抬起袖子擦臉上的水,看到他的笑容,眸光絢麗:“淩湛,你笑起來真好看!”
彎起的嘴角倏地落了下去,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清冷樣子,唯有從耳朵朝脖頸蔓延的赤紅泄露了他些許心思。
見他不笑了,風晚意有些遺憾,繼續給白虎洗澡。
淩湛看著纖細嫩白的手指穿梭在阿白毛發間穿梭,莫名覺得有些礙眼。
手指輕抬,一個清潔術落在大老虎身上,乾淨亮澤,一絲灰塵都沒留下。
風晚意驚喜地“哇”了一聲:“淩湛,你好厲害!”
某人嘴角再次彎了起來
風晚意取出乾淨的布準備給阿白擦毛,又一道靈力飛來,滴水的毛發瞬間乾了,蓬鬆柔軟的毛在洗澡盆裡鋪開,雪白一一團。
眯著眼正準備享受的阿白不甘地瞪了淩湛一眼,扭頭跑出院玩去了。
某人嘴角抿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風晚意拿著布呆站原地,許久,感慨:“有靈力真好。”
轉身興衝衝跑回屋中又搬了椅子出來,放到淩湛旁邊挨著。小蜜蜂似地又搬來茶桌,放上花茶靈果,才坐到他旁邊,一副要跟他聊很久的架勢。
拿起最大最紅的靈果塞進他手裡:“淩湛,吃果子。”
淩湛看著手裡稀有的千年靈果,一顆就能引發血案的那種,食指微顫:“……”
風晚意手臂撐在扶手上:“淩湛,你是劍修嗎?”
“嗯。”將果子輕輕放回桌上,好似重一點就會磕壞似的。
“你這麼厲害,是大門派弟子嗎?”
淩湛臉上極快閃過一絲異樣,目光移開掩住不易擦覺的不自在:“吾宗…赤貧。”
風晚意微訝,小聲喃喃:“原來小門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