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湛總是很耐心,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不厭其煩。
淩湛的故事總是很精彩,他說的地方她都想去看看。
阿白喜歡粘著風晚意,她和淩湛出門,它就跟在她身邊,或是讓她坐在自己背上。她和淩湛坐在院子裡,它就趴在她腳邊。她和淩湛坐在湖邊,它就趴在兩人中間,大尾巴伸進水裡逗魚玩。
偶爾看向淩湛的目光有懷疑有鄙夷,而風晚意並非發現。
從日出東方到日頭偏西,風晚意靠在躺椅上側耳傾聽,淩湛在花圃裡給花枝搭架子,一邊講故事,兩人的影子在夕陽下拉得老長。
千年靈果不要錢似的吃,淩湛內傷也恢複得很快。能重新揮劍那日,他砍來巨木,修葺了小碼頭,做了小船。講故事的地點變成泛舟湖上,小桌上放著瓜果靈茶。
不講故事的時候,淩湛釣魚,風晚意看書。
阿白趴在船尾,毛茸茸大尾巴放進水裡逗魚玩兒,哈喇子都快掉進水裡了。
風晚意好奇:“老虎也喜歡吃魚嗎?”
淩湛看著水裡成群結隊的黑鰭白肚,但笑不語。
隨著他的傷勢越好,他注意到,風晚意卻越加低落,幾次對他欲言又止。問她,隻是搖頭。
這日,陽光燦爛,溫度正好,花香馥鬱。
她半闔著眼聽淩湛講闖秘境的事,困得厲害,卻舍不得閉上眼,腦袋一點一點的。
淩湛莞爾:“困了就睡吧。”
“不睡,還要聽。”
滿是困意的聲音帶著一絲嬌憨,淩湛目光柔軟,輕聲道:“你這麼喜歡,等我傷好,跟我一起走吧。”
回答他的是平穩的呼吸聲。
陽光下,風晚意睡著了,絲毫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嘴角微微翹著,夢裡自己跟著淩湛去了很多地方。
似乎怕吵醒她,山風更加柔暖。
淩湛給她披上外衫,看著她平靜的側顏,麵色溫柔如水。
趴在風晚意腳邊昏昏欲睡的阿白聽道他的話頓時清醒,白了他一眼:‘壞主人!我就知道你講那麼多故事肯定是對意意不懷好意!這裡這麼好,如果意意不想走怎麼辦?’
深邃眸中帶著風晚意沒有見過的強勢。
‘我們劍修想要的,從來都自己搶。’
她如果心甘情願最好。
抬起手輕觸她的臉,溫熱細膩的觸感傳來,手指像被燙到一觸即離,耳朵微紅。
聲音溫柔,強勢而堅定:“你既然救了我,那我的命便是你的,你必須給我報答的機會。”
就在淩湛思考如何才能讓她自願跟他離開時,意外卻先發生了。
這日清晨,風晚意不知想到什麼,一改往日頹然挫敗。
她告訴淩湛去林子裡尋些東西,可能會去得久一些,便精神奕奕出了門。
往常她偶爾也會去林子裡采花,淩湛並未多想,可到了中午還不見人回來,他心中升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