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會煉丹，可以賣丹藥賺靈石，賺很多靈石。”
淩湛神色複雜，嘴唇動了動，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風晚意以為他不信，急道：“淩湛，你相信我，我真的會煉丹。今天我就是去采藥的，我可以煉給你看。”
另一隻手也伸過來拉住他：“淩湛，你相信我，我不是廢物，我能照顧好自己，也能幫你。”
“不用多久，五年，不，三年，三年就好，三年後我就離開。”
“淩湛，你相信我，真的隻要三年。”
三年後她的身體應該已經嚴重破敗，隻能臥病在床。到時候她就回來這裡，一個人靜靜等死。
三聲“淩湛，你相信我”像無堅不摧的利劍瞬間刺中原本無堅可催的心臟，鮮血淋漓。
他從來沒想到，在他猶豫如何開口帶她離開的時候，她竟是如此忐忑。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眼神，心口像被什麼勒住，痛得發緊，聲音哽在喉嚨。
到底經曆過什麼，才會讓她如此卑微。
久等不到他的回答，風晚意眼中的光漸漸熄滅，像最後一絲燭光燃儘泯滅在黑夜中。
手放開他的，她安靜躺平，又變成第一次他看到她時的樣子。
“沒關係，不行就算了。”
原本就是她的奢望，沒人願意與她一起。
就在她被絕望淹沒時，她聽到了淩湛的聲音。
他說：“晚意不是廢物。”
他說：“我相信你。”
他說：“好，我們一起走。”
他的聲音很低，像壓著萬斤巨石，落在風晚意耳中，卻像黑暗裡的光，冰雪中的火，重新點亮熄滅的燭光。
眼淚頓時奪眶而出。
淩湛用儘全力才忍住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隻抬手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指尖被燙得微顫。
他笨拙安慰：“晚意不哭，以後有我。”
風晚意笑了，嗚咽出聲。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他的“以後有我”是一句多重的承諾。
翌日，風晚意的傷勢好了不少。
最想做的事得以實現，整個人像涅槃重生似的，精神奕奕，大眼像淬了星辰。
一日未曾進食，喝著淩湛煮的白粥都像是人間美味，大眼眯成彎月。
淩湛看著，嘴角不自覺彎起，夾了清淡小菜放入她碗中，囑咐她吃慢些。
待她吃得差不多了，才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嚴肅。
風晚意抬頭看到，動作頓住。
“淩湛，你後悔了嗎？”
淩湛微怔，沒想到她還是這麼敏感。
無奈一笑，認真告訴她：“我們劍修，從不會做後悔之事。”
風晚意舒了口氣：“那你乾嘛這麼嚴肅？”
淩湛問她：“之前你給我吃的那些丹藥，是你自己煉的？”
“是啊。你如果不信，我現在就可以煉給你看。”
說著就要取出丹爐，淩湛抬手阻止。
“不可，你的傷還沒好。”
他嚴肅叮囑：“以後在外麵，不可輕易告訴彆人你會煉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