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出去洗頭洗澡了,江悅利索的收拾完兩個孩子,累得出了一身汗。
江悅不得不在心裡悄悄的感歎,“帶孩子可真難啊,這兩個小屁孩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看著這兩個嗷嗷待哺的小家夥,江悅煩躁的揉了揉額頭。
江小魚收拾完進來,兩個孩子已經睡下。
床單被子被搞濕了不少,江小魚趕緊幫著換下來。
她是個勤快的姑娘,平時家裡的活都是她來做。
江悅主要是帶娃還有賺錢,她一個女人得養著這個家,絕對不能鬆懈下來。
張春燕坐著吉普車,半夜才來到廣市。
她被安排在招待所休息了一晚,第2天兩位戰士帶著她去吃了早飯,又把她帶到了醫院。
他們把張春燕帶到主治大夫麵前,跟他們介紹了張春燕的基本情況。
主治大夫盯著張春燕瞧了又瞧,還隨機問了幾個問題。
張春燕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了,最後主治大夫搖了搖頭。
“你的想法過於偏激,情況不夠穩定,最重要的是,你對夏明遠並不是特彆了解,可能不太適合做這件事情。”
對於主治醫生的話,張春燕不以為然。
“我是夏明遠的親媽,他剛出生就是由我帶在身邊,若是我都不了解他,誰還了解他?”
“再說夏明遠是我親兒子,知道兒子出了事,我這個做親媽的,難道不用去看看嗎?”
張春燕態度堅定,在場所有的人都拿她沒辦法。
“要不就讓她試試吧?”
一名戰士略微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主治醫生長長的歎了口氣,他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算是默認了。
夏明遠眼下這個情況,若是不接受外界的刺激,可能很難醒得過來。
主治醫生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
“記得不要說太刺激的話,萬一起了反效果,那就得不償失了。”
張春燕不停的點頭,催促著兩名戰士快帶她去。
兩名戰士把她帶到了夏明遠的病房,夏明遠腦袋上包著紗布,他的身上插著不少管子,各種儀器正在監測著他的身體情況。
張春燕一把年紀也沒去過幾次醫院,更沒有做過任何檢查。
這些儀器她感到非常陌生,同時心裡有些害怕。
她盯著兒子蒼白憔悴的臉看了又看,確定是自己的兒子,她的一顆心沉入了穀底。
她原本以為的植物人,就是躺在床上跟睡著了一樣。
現在看來情況遠比她認為的更加糟糕。
張春燕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她趕緊扶住了門檻。
張春燕心裡對江悅的恨意達到頂點,自己的兒子都已經這麼辛苦了,拿著命換來的錢,她不是補貼娘家就是去外麵勾搭。
最後還把三個大孫子賣了,實在是可惡至極!
張春燕整個身子搖搖欲墜,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她哭喊了一聲,撲到了夏明遠床前。
“明遠,我的兒啊!我的兒啊!我是媽媽呀!你趕緊醒過來吧!”
張春燕瞬間就哭得驚天動地,兩名戰士互看一眼,默默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