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說到這裡,江小鯉眼睛裡迸射出光芒。
她無比希望大姐能留下三姐,她心裡信任的大姐,她們這些姐妹當中,大姐不僅嫁的好,而且最有頭腦。
如果連大姐都幫不了她們,那麼等待她們的必將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三妹,你想不想逃離這樣的生活?應該說你敢不敢逃離?有沒有勇氣跟他們對著乾?”
江悅突然開口,江小魚雙手握在一起,眼睛裡閃耀著希冀的光芒。
一開始進來就唯唯諾諾的江小鯉這次重重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大姐說話,她意識到自己的態度可能不夠堅定,於是開口說道。
“大姐,我要怎麼做才能逃離那個魔窟?”
“去公安局報案,告他們故意傷害!”
江悅目光一凜,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最懂得用法律的武器維護自己的生命安全。
“可是,可是我如果這樣做了,等他們被放出來,肯定會打斷我的手腳吧?”
這個時代的人法律意識還沒有覺醒,特彆是女人,認為自己出嫁了就是婆家的人了。
不管丈夫和公公婆婆怎麼搓磨她,都咬牙忍耐著。
如果遇到一些有家暴傾向的家庭,家裡的女人會被活活打死。
而且現在還是一個民不告,官不究的時代。
一些女人死了之後如果娘家人不追究,死了也就死了。
所以在一些偏遠的山村,女人的家庭地位很低,隨時麵臨著家暴的危險。
“他們不敢,你也不必怕他們,他們打你,你就打他們,沒必要忍氣吞聲!”
江悅的目光一寒,她從來是一個不會吃虧的人,就像之前她的婆婆,總是找機會陰陽她,原主念在丈夫的情麵上對她一忍再忍,最後把自己的命都給害沒了。
江悅是個暴脾氣,也習慣跟人直來直往,彆人要動手打她,她可不會慣著。
“我隻是一個弱女子,而且我也隻有一個人,我怎麼打得過他們?”
江小鯉被姐姐的氣勢所震,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
接下來說的這句話又有些喪氣,主要也是因為從小父母給她灌輸的思想。
最重要的是四個哥哥壓在她上麵,從小到大使喚她習慣了,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無緣無故的打她。
江小鯉隻能咬牙忍著,這一忍就忍了18年。
她的性格早已經定型,不是江悅說幾句話就能隨意改變的。
“不!如果你能夠勇敢的站出來,除了你自己還有我和妹妹,我們是姐妹,肯定都會幫助你。”
“但前提有一點,必須是你自己能夠立起來,有跟他們抗爭的勇氣,不然我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白搭。”
江小鯉聽到大姐說我們是姐妹的時候,她光芒黯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大姐,我願意去報案,但是我一個人不敢去,你和妹妹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江小鯉感受到了希望,她突然伸手緊緊的抓住了江悅的胳膊。
柔弱的江小鯉這次用的力氣卻很大,看來已經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