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乾活的時候就被關在牛棚裡,被當做豬狗一樣對待著。
家裡的洗碗、劈柴、剁豬草,這些雜活全部都要他來乾。
買他的人家從來沒把他當成一個小孩,夏文山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奴隸。
他吃的比豬狗牛還少,每天要乾的活卻比他們多得多。
這半個多月的時間,夏文山早已經瘦的皮包骨頭,身上的皮膚也被曬得黝黑。
他們母子倆就這樣在夢中一問一答,江悅很快就收集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江悅把這些信息全部記在了腦子裡,刻在了心上。
同樣的一句話她還會反複念叨,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她怕自己醒來之後忘了夢裡發生的事情。
江悅現在多麼的希望手上拿著一個小本子,可以把夏文山說的所有話全部記錄下來。
隻是可惜這畢竟是一場夢,還不知道是真實還是虛幻。
但隻要能夠救出孩子,江悅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在這一問一答之中耗費了不少時間,眼看著天就要亮了,江悅心裡充滿了不安。
當黎明即將破曉的時候,夏文山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幻。
“媽媽,我該回去了,我現在越來越累了,我可能快死掉了,要是你還不來救我,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媽媽,我已經把我知道的所有信息全部告訴你了,你可以過來找我嗎?你能找得到我嗎?”
“媽媽,我的肚子好餓,就算是死我也想當個飽死鬼,我不想再忍受饑餓,媽媽,你快帶我回去好不好?”
夏文山說到最後,已經委屈到極致,他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
“媽媽,我的腦袋好疼,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以後也沒辦法來找你了,這次換你來找我好不好?你一定要找到我好不好?”
夏文山的身影變得虛幻,連同他的聲音也越來越飄渺。
當日出東方之時,江悅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直挺挺的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和後背上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
夏文山說他快不行了,江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唯一慶幸的是她還記得夢裡發生的所有事情和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
江悅按亮了屋裡的台燈,她拿出紙和筆,按照事情的經過,詳細的把他們之間所有的對話全部記錄了下來。
江悅又根據對話的內容整理出來了一份完美的思維導圖。
透過這些思維導圖,可以清晰的知道夏文山之前被關押的倉庫所在。
她還把夏文山說的細節全部記錄下來,同時根據自己了解到的情況,劃分出了一個具體的區域。
江悅並不是對每個區域都非常了解,更彆說裡麵對應的每一個村鎮。
她需要花時間去收集信息,同時向鎮上的人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
如果他們提供的消息不夠全麵,江悅可能會去麻煩豐正林。
不管怎麼樣這次找到夏文山的事情都已經勢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