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勇心裡卻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如此驚才絕豔,英明神武的夏連長,他能夠醒過來就應該徹底恢複健康。
這樣就可以了跟著他們一起回到部隊,繼續做他們的連長。
有夏連長帶著執行任務,上上路都提高了很多。
現在就算能夠回去,以後又有誰會真心相護他們?
雖說在外麵闖蕩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周光勇還是希望夏連長能夠平安順遂。
他還是想看到那個在教練場上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的男人。
夏明遠已經睜眼,隨即又立刻閉上。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鐘,夏明遠再次睜開了眼睛。
他睜開眼睛時正好看到江悅低著頭,正在溫柔的給他按摩身體。
她的手間有些冰涼,明明看著那麼纖瘦的手指,給他按摩的時候就用了極大的力氣。
兩人離得極近,夏明遠甚至能夠看到江悅額頭上沁出的汗珠。
“你,你是誰?”
低沉暗啞的聲音傳來,接著夏明遠不停的咳嗽。
他已經躺在病床上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他不能自主進食,完全是靠著營養液熬到現在。
他許久未曾說話,嗓音低沉暗啞,一開口就牽扯的喉頭一陣疼痛,讓他控製不住的咳嗽。
江悅彎腰從床底下拿出熱水瓶,動作利落的給他倒了杯水。
江悅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伸手扶著夏明遠的脖子,把他半個身子托了起來。
江悅把溫水遞到他的唇邊,囑咐他快點喝下。
“你咳嗽了,趕緊喝水吧。”
水已經遞在唇邊,江悅還擺出了一副他不喝就要強行灌進去的架勢。
夏明遠緊抿著的嘴唇張開,終於喝到了溫熱的水。
他的嗓子舒服了不少,眼睛裡的戾氣也退了下去。
江悅放下了搪瓷杯子,這才回味起夏明遠說過的話。
他不認得她是誰了?看樣子是真的失憶了。
對於江悅來說,夏明遠唯一的身份大概是幾個孩子的父親。
除此之外,他們再也沒有交集。
現在夏明遠失憶,不記得她是誰了,兩人正好不用繼續糾纏。
“你若是真不記得我了,大概是因為我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吧。”
“你就當我是這醫院裡的護工,彆人給了錢讓我來照顧你的也行。”
江悅輕輕的笑了一聲,這兩句話倒是她的心裡話。
她一個不婚不育的女人,突然變成了有夫之婦,簡直令人難以接受。
她有孩子陪著就好,男人不男人的根本不重要。
夏明遠聽出了江悅話裡夾雜出的火氣,仿佛是在說他不知好歹。
“你到底是誰?我實在是記不得了,還請你直接告訴我。”
夏明遠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兩個嬰兒,這女人說她是護工,哪有護工帶著孩子來上班的道理?
就算她是個胡鬨的人,醫院這裡也不會任由她胡鬨。
夏明遠一再追問,江悅知道這件事情隱瞞不住,乾脆說了實話。
“我以前是你媳婦,但是你說要跟我離婚,等離了婚之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