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這幾個月報案的次數實在太多了,豐正林不得不懷疑這些事情是她一手策劃的。
隻是這次的情況明顯跟之前不同,竟然還搞出了人命,還有這麼多居民過來作證。
豐正林按照慣例把眾人帶下去做筆錄。
確定好了兩人的身份之後,豐正林的腦袋比之前更疼了。
他單獨把江悅叫到審訊室,一臉鄭重的看著她。
“做案的張國貿是你前婆婆張春燕的親哥哥,這個茵茵的身份就更微妙了,她之前報案說江振西強女乾她,還把人送到公安局來了。”
“這個茵茵本身是性工作者,身上還感染了艾滋病,上次那件事情過後,她就離開了我們鎮上,沒人找得到她的蹤跡。”
“現在她突然回來,你又說她是你的朋友,我不得不懷疑江振西這件案子也跟你有著牽連。”
豐正林冷靜的分析著整件事情的經過,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整個人看的特彆嚴肅。
換做一般人可能早就承受不住,哭喊著老實招了。
但江悅不是一般人,她之所以能搞出這麼多事情,心裡還毫無負擔,正是因為她心理素質極為強大。
她既然敢做這些事情,當然不會讓人抓住把柄。
不過這件事情也向她敲響了警鐘,豐正林已經開始盯上她了,也在懷疑著她的動機,是時候該收手了。
好在這次過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管豐正林怎麼說她都不可能會露餡。
“就是因為我三哥這件事情,我才跟茵茵成為朋友,她前段時間確實離開了鎮上,後來因為病情嚴重,她預感到自己時日無多,就打了電話給我,想讓我幫她處理後事。”
“茵茵說她沒地方住,作為朋友,我把我之前閒置的一間小房子給了她居住。”
“後來我一直忙工廠的事情,很少有時間會去看她,也跟她沒什麼來往,周圍的鄰居都可以作證。”
“事發之前的上午我來看過她一次,那時候茵茵已經有點吐血了,我當時很關心她,當即就要帶她去醫院看看。”
“但她性子倔犟死活不肯,我沒辦法隻能讓她再觀察一下,打算第二天再來看看她。”
“誰知道我過來的時候她家裡沒人應門,我就隻能踢門了,吵成這樣屋裡還是沒人回應,這要是沒出事情鬼都不信。”
“我鬨出的動靜太大,鄰居們都探出頭來看熱鬨,還跟我講了昨天的事情,我才知道整件事情不對勁。”
“最後大家一起合力把門踢開,就看到了這淒慘的一幕。”
“你說這是我設計陷害的?我根本沒跟張國貿接觸過,跟他之間也沒什麼恩怨,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而且我隻是當茵茵可憐,這才答應幫她處理後事,我根本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跟張國貿認識的,更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攪合在一起的。”
“說實話,茵茵出事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想到張國貿這個人。”
江悅冷冷的說出心裡的想法,她原本就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現在這一段話說的滴水不漏。
而且她有人證,還有茵茵的病情作證,加上茵茵現在死於非命,這些事情都成了死無對證。
豐正林張了張嘴想要反駁,最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本身跟江悅也是朋友,他知道她的性格也知道她的為人。
江悅做事狠辣果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隻要她不想,沒人抓得住她的把柄。
而且整件事情推算起來,江悅不僅有不在場證明,而且收留茵茵的事情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