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悅是在半個月之後接到周光勇打過來的電話。
江悅其實等這個電話已經等了一段時間。
她中途好幾次想打電話過去,最後都強行忍住了。
周光勇的電話剛打過來江悅立刻就接通了。
“現在部隊那邊是什麼情況?”
“夏明遠有消息了嗎?”
在這種事情上麵,江悅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冷靜。
夏明遠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爸爸。
在夏明遠陪著她一起尋找三胞胎兒子的過程中,他們之間早已經建立了革命的友誼。
江悅現在沒辦法忍受夏明遠的離去,所以這些天她心裡一直帶著期待。
“姐,夏連長已經找到了,不過……”
周光勇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江悅立刻催促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著急,都是自己人打什麼啞謎,不管什麼情況你趕緊給我說!”
“不過夏連長為了躲避彆人的追捕,不慎跌入了懸崖。”
江悅聽到這個消息瞬間瞳孔收縮,腦子裡想過不好的預感。
“夏明遠現在怎麼樣了?你說話能不能乾脆一點,不要擠牙膏一樣一點點的出來好不好?”
“我現在真的很著急,隻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不想繼續打啞謎。”
江悅的態度強勢堅定,周光勇很快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夏連長傷到了腦子,現在正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醫生說,他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周光勇艱難的說出這一段話,江悅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第一次見到夏明遠的時候他就躺在醫院。
那時候醫生也說他會變成植物人,江悅不信,坐著部隊的車子去醫院叫醒了他。
現在夏明遠要退伍了執行任務的時候又身受重傷,又躺在醫院要變成植物人。
這所有的一切未免太過巧合,在她這裡形成了一個循環。
江悅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她忍著心裡的暴躁又問了一些詳細的情況。
“變成植物人?之前也說他會變成植物人,後來還不是恢複了過來重新變得活蹦亂跳了?”
“難不成這次的情況比上一次還更嚴重?”
“醫生說夏連長這次受傷的位置跟上次一致,因為之前沒有徹底恢複過來,腦子裡有血塊,導致這次的病情更加嚴重。”
“目前來說他的情況危急,但卻沒辦法做手術,隻能憑著自己的意誌力扛下去。”
“至於最終能不能醒過來,不是說完全不可能,隻是說比上次更難,可以說得上是希望渺茫。”
周光勇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江悅疲憊的點了點頭。
她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夏明遠病重,很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永遠醒不過來。
“知道了,我現在懷著孕不方便出遠門,能不能麻煩你幫夏明遠辦一下退伍手續?”
“我想把他從醫院接回來,放在身邊方便照顧,我上次可以把他叫醒,說不定這次也可以。”
江悅其實自己並不抱多大的希望,但她想起空間裡快成熟的果子,到時候說不定能給夏明遠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