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飛機在夜裡駛過不知名地段,盤旋上空的沈糖好奇的往窗外一瞧,底下萬家燈火星星點點的,像銀河。
她有一種奇異的平靜,是打心眼享受。
她想再看透徹一點,直接跪在座椅上,彎著腰撐玻璃窗口,樂此不疲的欣賞景色。
廖澤從另一個會議室出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麵,他談了一天的合同,聽了一天的繁雜公務。
此時此刻正有一個清甜的女人與這些紛紛擾擾的事務都沒有聯係,她盯著美景,目不轉睛。
廖澤走過去順勢俯身摟住她,咬著她耳朵問:“就這麼稀奇?”
麵對快要窒息的自己,沈糖仰頭渴望一口稀薄的氧氣。
實際上潮濕粘膩。
一聲聲抑製的喘息傳入對方耳朵,情動到了某個點,廖澤拍一拍她。
沈糖支撐著他的寬肩,倒吸一口氣。
這個角度看最真切,她卻什麼也不想看。
廖澤的膝蓋成重災區,他抬一抬下巴,低沉說:“幫我戴。”
沈糖趴在他肩上迷糊地浮現一個念頭,這不叫出去玩,這是陪他玩。
她的分神很容易被發現,從她頸間抬頭:“專心點。”
沈糖暈沉沉的腦袋仿佛千斤重,指甲陷入他昂貴的襯衫裡,抓出一個指甲印,皺巴巴的並不好看。
喉間被抵住他的鼻梁,她呼吸難免紊亂,再往下,沈糖抓他衣衫的範圍更大了。
她的心臟若似一把琵琶,撩撥的節奏全由把握的樂師說了算。
沈糖確實沒有辦法再分神,飛機滑過雲層留下一抹尾氣,驀然一雙手掌用力攬緊她的腰。
悄無聲息的呼吸在漸漸趨於穩定,她鬆開他揉成一團的襯衫,濕霧的雙眸不由自主去看廖澤一眼。
他冷不丁的眼眸看不見一絲歡愉後的熱烈。
沈糖想從他腿上下去,剛要動身便被叩住後腦勺,他捧著她的臉接吻,一個綿長的深吻。
吻完他鬆開她,殘存的氣息在空氣中還能嗅到,這樣結束接吻的時刻,兩個人的眼神毫不躲藏。
沈糖問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上學累還是工作累?”
“嗯?”他含糊地應一聲。
“上學好玩嗎?”
話一出口沈糖馬上後悔了,問這種問題就像在問廖澤,我們每個人都需要吃飯的,是不是。好蠢。
廖澤沒取笑她,他很不解風情地接:“沈糖,你擱這懷舊呢。”
她沒有猶豫,先從他腿上下去,坐在自己座位整理好裙子。沈糖在懊惱,講不通的東西怎麼總想著溝通呢。
知道結果的事情就不要犯傻了。
天上不能抽煙,廖澤沒事後煙能抽。他被揉皺的襯衣在一點點慢慢恢複原樣,沈糖問完的幾秒鐘。
他並非不好奇她沒頭腦的問題,前幾天銀行給他的短信中,有幾筆清楚的圖書館和書店的消費記錄。
思緒在擴展的同時,沈糖遞給他紙,乾脆說:“擦一下。”
廖澤有了初識那會兒的吊兒郎當,他懶懶倚靠,挑眉看她:“你的傑作,你擦。”
飛機落地杭州,沈糖跟在廖澤身邊,他客氣地和前來接機的夥伴一個擁抱,友好不失體麵的握手。
對方迫不及待的談起合作,通過他寥寥幾句的透露,沈糖這才知道廖澤一直在忙的,是一個關於環保的項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