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這會兒大腦空了一秒,那哥們很快說了下去,醉酗酗來了句:“怪不得最近身邊沒妞,嫂子慢走啊。”
說完他帶上車門,師傅一腳油門駛出去。
廖澤身上酒氣濃,他爛醉如泥的靠在她肩膀,安安靜靜的,這時沈糖發現他喝醉了竟然不發酒瘋,不講胡話。
他個子高,力氣大,她不一定能扶得住,師傅把車開到了樓底,她打電話給小小一一,在車內坐著等了兩分鐘。
廖澤中途醒過一次,迷迷糊糊還問她:“Amelia呢。”
沈糖聽不懂他在叫誰,可能是哪回和他風流的女人吧,她解釋:“你喝醉了,廖澤,先回去睡覺好不好?”
他嘟囔一句含糊不清的話,就又不講話了。
三個人費老大勁把他扶回出租屋,不大的房子又來了個醉鬼,四個人擠在一起還蠻好笑的。
沈糖收視了臥室,帶廖澤去床上休息,她會弄一些醒酒湯,於是小小和一一輪流守在床邊照顧他。
小小有點受不住這個在酒精泡了幾千年似的姐夫,她捏著鼻子看一一,衝沈糖抱怨:“姐,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她哪知道他喝了多少,在沈糖印象中,廖澤很少有這麼失態的樣子,他不常喝得爛醉,大多時候都挺點到為止的。
後半夜,沈糖端了碗醒酒湯放在床頭,看見他依舊睡得安穩,默默歎了一口氣。她讓兩個孩子先去休息。
擁擠的臥室隻有他們兩個人,廖澤睡的這張床格格不入,他臉熏紅,還尤為燥熱的扯掉了領口的扣子。
沈糖給他擦乾淨臉,趁他無意識的時候往他嘴裡一勺一勺的渡了點水。這個男人喝醉酒了跟生病一樣。
也許潛意識中的他也感到了一點舒適,不受限製的伸手攬過了沈糖的腰,他一挪位,整張臉埋進了腰間。
仿佛這麼貼著他會舒服一些,沈糖端著水低頭看他的臉,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就這麼靜靜凝視他。
上帝是真的很不公平,給了這個男人優渥的家世,還賦予他一張頂好的皮相。
她忍不住上手小心翼翼的摸一摸他的發旋,指尖慢慢點到他的額頭,眉毛,眼皮,鼻梁,而後下滑到了唇角。
沈糖做這些的時候,看不見自己的神色有多溫柔,這是她第一次沒有曲意逢迎的討好,她慶幸她看不見。
天光大亮。廖澤幾乎很少睡過這麼暢快的一覺,舒服到不想醒過來,宿醉過後醒來頭會暈,他一點不覺著。
酩酊大醉之後,他朝掌心嗬了一口氣,沒任何難聞的氣味,廖澤踩下床按動把手,微微的光有些刺眼。
五十平米不到的出租屋,小窗戶裡滲透進來的光束宛如天賜的自然風光,明鏡似的,乍一感受居然挺溫馨的。
他左看右看視線忽然落到小沙發睡著的女人身上,沙發不大,她又瘦,蓋著薄薄的床單睡得正香。
廖澤剛抬腳走近,眼見他彎腰抱人了,沙發上的小可憐翻了個身隨即摔到了地上,而他還沒接到。
沈糖拉著沙發邊緣驚叫一聲,清醒後揉揉屁股開始哀聲,廖澤不掩飾地蹲下看她笑話。
“笨。”
他重新把她抱回沙發,自己摟著他伸了個懶腰,宜室宜家地一臉神清氣爽。
廖澤不嫌夠,繼續說:“你怎麼總可憐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