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看隻有一碗,她莫名奇妙:“什麼意思。”
“我不想再聽見你肚子嘰裡咕嚕的,”廖澤要她坐下,“趕緊。”
好吧。她沒有吃晚飯的習慣。難道餓得肚子叫的聲音有那麼大嗎。沈糖感到一絲詭異的尷尬,她想讓尷尬早點結束,聽話得埋頭吃起來。
廖澤鬆弛著坐在桌邊,側過頭問她:“好吃嗎。”
其實他做飯一直不錯。
沈糖實話實說:“好吃。”
廖澤又說:“我在國外長大,吃膩了牛排肉腸麵包墨西哥肉卷,自己做飯換換口味。”
聽在耳朵裡的沈糖,發現他在回答剛剛的問題。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腦海反複想象廖澤在國外讀書的樣子,卻想象不出來。
“國外讀書辛苦嗎?”
廖澤樂了:“不好說。”
她頓了頓,覺得這三個字倒沒表麵聽起來那麼瀟灑。她離他的世界很遠,現在看到的,聽著的,都隻是冰山一角。可是她呢?她的過去他到底知道多少,無從得知。廖澤痞子似的皮囊之下,揣了多少看不見的清醒。
沈糖吃飽了,把筷子一撂:“周嚴來找我簽約了。”
廖澤“嗯”了一聲,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舉止懶散地問一句:“然後呢。”
對方不急著上鉤,沈糖也直接說:“你就不覺得我長得比秀秀漂亮嗎,我身材也很好,你讓我回到你身邊,至少是有那麼一點喜歡我的吧。既然你喜歡我,能捧一個秀秀,肯定還能再捧一個。”
廖澤聽著笑笑,他一點也不意外她的要求。長這麼大,他早就習慣身邊人來來去去都圖他點好處的日子。
“你是比秀秀好看,”他笑意很淺,調侃地說著,“不過,廖一飛不是導演嗎,怎麼不跟他去香港。”
沈糖聽到這,臉色一沉:“哦。早知道你這麼喜歡金屋藏嬌,確實該去香港的。”
廖澤看著她生氣,莫名就是有點高興,高興得毫無道理,眼見著對方氣呼呼地起來要走,他捉住手腕從背後抱住:“你這樣子是在求人嗎。”
沈糖掙脫兩下沒有用,聽見廖澤慢悠悠在她耳邊:“藝人不是光演戲就行了,隻會演戲的藝人跟鸚鵡沒什麼區彆。但隻會演戲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乾淨。你想拍戲我沒意見,想紅也容易,其他我都能慣著,不過,我討厭身邊人算計來算計去。煩。”
他的警告不緊不慢的,就像平常聊天似的說給她聽,她卻莫名呼吸不暢。當然了,廖澤警告完就不提了,安撫般的親了親她的側臉。
周嚴動用人脈,再加廖澤的麵子,很快得到了幾個即將上星劇的試鏡。試鏡還意外的順利,能這麼順利的很大程度是她感同身受女主角芳兒過的苦日子。沈糖要飾演農村女孩,她去了劇組才知曉這戲是獻禮劇。
國慶將至,大頭部分本來拍好,隻是很多有關女主角的戲份還沒動手潤色。而女主角和戲裡的男主年輕時是一對戀人,所以不能刪減。這部戲主要歌頌改革開放的,她雖是女主角,戲份卻少得可憐。但這是除了棠雲季之外,正兒八經能上電視的角色。
沈糖本沒心思當演員,不過她屬於做什麼都會努力做好的人。更何況還是賺錢的職業。角色即便戲份少,因製作班底都是大咖,前來報名的演員隻多不少。
她有看她們的自我介紹,無一例外都是學了幾年表演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