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很高興的樣子,一臉春風得意:“謝謝學弟啦。”
江懷臻不清楚為什麼岑安現在美滋滋的像隻吃飽了魚的大橘貓,但還是客氣道:“順手而已,平時已經是很麻煩學長了。”
江懷臻是真的不知道岑安為啥那麼高興,但是縮在旁邊吃瓜的宋泯然知道啊。他戰戰兢兢的看著江懷臻的無意識順手撩,正想感慨什麼,就聽見那邊岑安叫他。
“學弟認識一下我朋友吧,宋泯然,跟我同班的。”岑安一邊說,一邊對宋泯然勾了勾手,宋泯然就帶著一張生無可戀的“關我什麼事但我根本沒法拒絕也不敢拒絕岑安小公舉”的絕望臉走了過來。
江懷臻這個人在工作時心思敏感注重細節沒錯,但是他因為脫離總局的興奮期還沒過去,又是在維護司那種戀愛絕緣部門工作了那麼久的沉穩男人,所以他對於什麼曖昧啊挑逗啊完全是一竅不通。尤其是對著個男人。比如在宋泯然看來是在撩漢的係鞋帶,他真的就是看岑安雙手抱著書箱子不方便,順手幫了個忙。
幫的忙gay裡gay氣的。
宋泯然過來之後,岑安因為占著手,就向宋泯然的方向歪了歪頭以作示意:“我朋友宋泯然,我學弟,周陽。”
“學弟好學弟好。”宋泯然本來是要上去跟江懷臻握手的,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岑安一個充滿戾氣小刀片的眼神給揪了回來。他就很端莊的在那裡點頭致意。傻了吧唧的。
江懷臻不是怎麼喜歡和人身體接觸,見他沒有握手的意思,自然是樂得清閒。點了下頭,示意友好:“學長你的名字真有趣,泯然於眾生,定是被寄托了一生平安恣意的期望。”
他就是客氣話。但是這話一出,岑安那邊明顯周遭氣場都不對勁了。
宋泯然哪裡管得了什麼泯然於眾生泯然於眾死,他笑得都快哭出來了:“學弟真是!有文化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安控製了一下自己,露出了個標準的可愛親切虎牙笑:“學弟回去忙吧,我們晚上見。”
“晚上見。”
江懷臻一走,岑安就“哼”了一聲,看向宋泯然:“我怎麼能讓你出來呢?我八成是傻了,你一出來,他不僅誇你,還叫你學長。以前他明明隻叫我學長的。”
宋泯然:……是你非要跟我炫耀你未來的男朋友的啊!很委屈。
岑安眯了眯眼:“我不管,他最後一定是我的。”
宋泯然被這堅定的基佬之氣嚇得縮了縮頭。
江懷臻回來之後,就靠在新買的按摩椅上打遊戲,一打就是幾個小時。打到十一點左右,岑安的晚課都上完了。岑安進門換鞋,很自然的走過來,敲了敲江懷臻臥室的門。
“學長請進吧。”江懷臻手上的遊戲戰局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他也沒有起身,直接就頭也沒回的對岑安說了這麼一句。
岑安就推門進來了,麵上帶笑,對著江懷臻的背影晃了晃手上的袋子:“下課回來路過麵包店,看他們還營業,就買了份蛋撻給你。”
江懷臻趕緊把這一小區域打完,開了自動,從按摩椅上起來,接過岑安手裡麵的袋子:“學長太客氣了,不好意思總是麻煩學長的。”
“沒關係沒關係。”岑安還是笑眯眯的樣子,“學弟又在打遊戲呀……作業還是沒做完吧?”
走過那麼多世界活了那麼多年的江懷臻大佬,在這一刹那似乎感覺到了來自家長的惡意和作為一個高中生的苦楚。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是來享受生活的,未來的想要的物質條件自己能充分滿足自己,乾嘛還苦哈哈的寫作業背單詞整理筆記做這個那個的不愉快的事情呢。
好吧,總之就是一句話。他真的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