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笑笑,“你應該對我很有信心啊,安曉輝介紹的還能差?”
俞聲看著他,“你和安曉輝到底什麼關係?方便說麼?”
嚴東:“不方便。他不讓我說,說了我就死定了。”
俞聲:“你這麼怕他乾什麼,他還能怎麼你不成?”
嚴東:“當然,永遠不要低估一個能拿錢解決一切的人擁有的手段。”
俞聲挑挑眉毛,“不說就不說吧,等我自己去問他。”
嚴東笑笑,把熱豆漿和溫度剛剛好的包子推到她跟前。
今天他們就要下山了,嚴東問俞聲是坐纜車下去,還是走下去,俞聲說坐纜車,昨天他們一路爬上來,風景已經看過了,不需要再走兩個小時。
嚴東點點頭,對此沒有什麼異議。
吃完早飯,兩個人便退了房,在山頂的站點等車,第一輛車他們就上去了,不但不擠,還有空座。
他們坐在最後一排。俞聲插著耳機,戴著墨鏡,看著大山,不說話。嚴東抱著雙臂,被風吹亂了頭發。也沒什麼話。
昨天兩個小時的路程,坐纜車不到十分鐘就回到了原點。
今天是周六,停車場早早地就爆滿了。高峰期來了。
纜車到站,所有人都下車了,俞聲和嚴東在高峰期的人潮中逆行。
嚴東走在她身後,看著她的背影。
到了停車場,俞聲把鑰匙扔給嚴東,“你開,行嗎?”
嚴東點頭,“ok。”
因為是周六,往景區來的人比較多,行車有些困難。走走停停,容易犯困,再加上昨晚他們鬨了太久,睡眠不夠,車開出去沒多久,俞聲就閉上眼睛了。
嚴東在停車的空閒,把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腿上。
回城的路好像變短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俞聲是一路睡回來的,不知道路上都遇到了什麼,一睜眼睛就已經到家門口了。
俞聲坐起來,拿掉腿上的外套,“這就到了,辛苦你了。”
嚴東把鑰匙還給俞聲,“不必這麼客氣。”
“那我先回去了,再見。”
俞聲轉頭就進了小區,一次都沒回頭。
嚴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直到再也看不見人影。
晴空萬裡,是個好天。
嚴東轉過身,一腳踢在路樁子上。他在笑,但沒人知道他在笑什麼。
他把外套甩在肩膀上,叼著根冒煙的煙,晃晃蕩蕩過了人行道。
莫名其妙,一拍兩散。
如此過了幾天。
安曉輝給嚴東打電話的時候,嚴東那邊很吵。安曉輝問他又帶俞聲去哪兒了,嚴東說:“我自己,沒帶她。”
“俞聲回家了?”
“嗯。”
安曉輝是個聰明人,兩句話就聽出點問題,“你們倆是不是鬨彆扭了?”
嚴東一邊搓麻將一邊說:“她是這麼說的?”
“她什麼也沒說。”
嚴東夾著電話碼牌,“俞小姐很有個性,一聲不吭地就把我給甩了。”
安曉輝其實並不意外。已經第十六個了,還有什麼可意外的。
“這倒是,已經甩過十五個了。”
嚴東碼好牌,彈掉煙灰,笑說:“沒什麼事兒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