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嶼:“你生日不是冬天麼?我記得和我同一天。”
俞聲:“對呀,我明明是冬天生的。但是他說要給我過生日的時候,我卻覺得是我自己記錯了。”
梁嶼:“怎麼會有人記錯自己的生日?你喝多了俞聲。”
俞聲:“大概是吧,要不怎麼會感覺一切都這麼不真實,好像是在夢裡一樣。包括你,你也不存在,你也是我夢裡的人。”
梁嶼看她狀態不太對,把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你的夢裡有我,是我的榮幸。俞聲,我送你回去吧。”
俞聲擺手,“不著急,再待會兒。”但她卻靠在梁嶼的肩膀上動不了了。
梁嶼看著她,不禁問出了那句一直想問但總會話到嘴邊又咽下的話,“俞聲,是不是那件事對你還有影響?”
俞聲半天沒動,梁嶼低頭瞧她,發現她眼眶紅紅的。
“我儘力了。”她拿起酒杯,還想再喝,被梁嶼搶了杯子。
“今天就喝到這裡吧,好嗎?”
“不好。”
“什麼,你說什麼?”
dj切換音樂時聲音過大,梁嶼有些聽不清楚。
俞聲攏著嘴對他大聲說:“我說不好!”
她推開梁嶼,後退,直到退進舞池裡,被跳舞的人群淹沒。
醉生夢死,誰說不能醉生夢死。
俞聲在舞池裡,身姿曼妙,神秘冷感,不需搔首弄姿,已是一道獨特風景。
各色燈光交替變換,把人切割得像動作不連貫的機器人。在光怪陸離的燈光裡,她的失神,她的微笑,她的醉態,時時變換。
梁嶼被夏晶晶抓去說了幾句話,回頭的工夫俞聲就不見了。
“俞聲?”梁嶼立刻心驚,四處找人。
強光不斷地晃,晃得人有些頭暈。
俞聲仿佛又進入了夢中。
“誰來幫幫我!”
“誰來幫幫我!”
周圍跳舞的人群漸漸模糊,背景被一片黑暗取代,一個穿校服的女孩子縮在角落裡,無助得崩潰。俞聲朝她走去。
忽然一道牆擋住了她,她走不過去了。
女孩不見了,周圍還是那群跳舞的人。
剛剛擋住她的牆,原來是個人。
嚴東?
他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即使他的眼睛說的都是些深沉的故事。
他有高挺的鼻梁,在跟他親吻的時候,他的鼻子總是會擦到她的臉。
他的嘴唇長得尤其好看,唇線分明,又硬朗又有幾分魅惑。
俞聲伸手把他的下半張臉擋住,隻露出一雙眼睛。又把他的眼睛擋住,隻露出嘴巴。
俞聲:“哇!真的似曾相識啊!我肯定是在哪見過你,是不是在另一個世界?你說。”
嚴東忽然捉住她的手,捉得她有些痛。
“你輕點!”俞聲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已經有點飄了,眼神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