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聲往後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俞燕回:“聲聲,你怎麼了?”
俞聲扶著桌子站好,仍舊沒搞明白為什麼手腕會忽然那麼痛,為什麼他的手會那麼冰。是她的錯覺嗎?
為了驗證這一切,她抓過俞燕回的手,不是冰的,是熱的。她的手腕也沒有紅,更沒有青,他剛剛隻是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而已。
嚴東和嚴廷中在草坪上說話,嚴東的目光忽然定住了,嚴廷中順著嚴東的目光望過去。
俞聲和俞燕回手拉著手。
嚴廷中說:“你要過去看看麼?”
嚴東沒講話,朝著大廳走去。
俞聲已經從大廳走出來,準確地說是逃出來,俞燕回跟在她身後。
嚴東迎著俞聲而去,俞聲臉色發白,不知道怎麼了。
“怎麼了?”剛一觸碰到她的肩膀,她就像受驚了一樣倒吸一口氣。她一步一步後退,眼神在嚴東和俞燕回之間來回。
俞聲忽然抓過嚴東的手,“我們走!”
“我們走吧。”她緊緊抓著他的手,仿佛在求他。
嚴東:“好,我們這就走!”
回到家以後,俞聲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裡,嚴東沒有逼問她任何事情,去廚房給他做麵了。
俞聲靠著門坐在地板上,腦袋有些痛,她仿佛想起了什麼,跑到床頭櫃裡翻起來。翻出幾片止疼藥,立刻吞了下去。她告訴自己,隻是偏頭痛,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就好了……
等她漸漸平靜下來,有人敲門。
俞聲回頭間,忽然發覺門是開著的,俞燕回站在門口,穿著和嚴東一樣的皮衣牛仔褲。
俞聲嚇了一跳,撞到了床頭櫃上的台燈。
嚴東在外麵敲半天門,聽見裡頭聲音不對,破門而入。
俞聲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不斷往後退。
嚴東抱住她,“彆怕,是我,是我,你看看我!”
嚴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你看,是我,是我。”
俞聲的眼淚無聲地落下來,無助,恐懼,委屈,她從來沒有這樣委屈難過過。
她緊緊地抱著嚴東,生怕他會消失似的,“你彆走,你彆走!”
嚴東:“我不走……我不走。”
嚴東說給她做了炸醬麵,讓她先吃點東西暖暖胃。俞聲拉著他的手,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他沒有問在party上發生了什麼,雖然他剛才給了她安慰和擁抱,可俞聲依舊感覺他的溫暖若有似無。
他幫她盛好了麵,拌好了醬料。
麵香噴噴的,他的笑容淡淡的,像清早在森林裡看到的陽光一樣,晃眼明媚。
俞聲說:“我以前認識一對夫妻,他們倆是相親認識的,覺得雙方條件差不多,性格也還行,過一輩子應該也不會吵架,後來他們就順理成章的結婚了。結婚以後,他們相敬如賓,幾乎不紅臉,在外麵,他們是人人羨慕的夫妻,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倆之間沒有愛,妻子甚至有點討厭丈夫,她看到了他身上的很多缺點,但她又不知道跟他離婚下一個男人是不是還不如這個,畢竟他們在一起從來沒吵過架,所以他們將就過了二十年,有了自己的孩子。但這個妻子得了病,她不說話了,她不想理他的丈夫,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愛她,她感覺特彆孤獨。”
她眼圈泛紅,有略微的失神。
嚴東:“是你接待過的來訪者?”
俞聲挑起一口麵吃,嗯了一聲。
嚴東